第二天。
挪亚惯例被疼醒。
男人恍然的摸了把眼睛,扭头看向窗外。
乌漆麻黑。
我这是睡了多久?
挪亚打开灯,看了眼时间。
得,凌晨五点。
男人轻车熟路的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小药瓶,倒出一次的量咽下。
瓶底零零散散的躺着几枚药片。
挪亚回味着喉咙眼里苦涩的味道,心想,该去买药了。
或者去找那位医生朋友开点药?
我记得他叫……
约坦?所罗门。
白吃白喝别人的不太好吧……
男人摸着下巴,思索着那位医生可能会喜欢什么。
挪亚想起了他与约坦的第一次见面。
“……”
去找个尸体?
挪亚在脑海里评估了一下。
处理一个人,并把他完整的带回去VS自己出门买点药。
“……”
到时候再说吧。
男人去简单的洗脸刷牙,洗澡后,挪亚走到厨房给自己做了一桌的三菜一汤。
……
米凯雅正抱着枕头,昏昏沉沉的睡觉,狙击手昨天也和伊莱挪亚一样,跑出去做了个外快。
发现悬赏大厅刷新了新任务的少女表示:有钱不赚王八蛋,我行我上。
几日不见太阳的约坦也被米凯雅拉出去锻炼了一番身子骨。
睡一觉起来发现浑身酸痛的老年人医生表示:狙击手小姐,以后这种活动我们家约坦就不再参加了。
去悬赏大厅兑完赏金,收到钱后的医生:这种活动请务必带上我!
二人半夜才开着黑色超跑赶回废弃小屋,米凯雅一回家就倒头睡着了,与其说是睡觉,不如说是昏迷。
狙击手只需要吃饭睡觉就好了,约坦要思考的事情就多了。
我们患有疑心病的医生,先是前前后后把废弃小屋检查了一遍,然后又疑神疑鬼的把各个房间里的东西数了个清楚。
好像生怕有人趁着他们离家藏进来一样。
忙碌了一天的约坦医生,在检查完房间后,安详的在冰冷的实验室睡下。
……
伊莱从屋檐上跳下来,祂收回窥视意味十足的望远镜,装进随身的包里。
远处的一间三层房屋有两层暗淡了下来,三楼的两个卧室少见的拉上了窗帘。
【没有异动。】
【通过考验。】
夜色正好,赏金猎人把自己枪里的子弹清空,只留下来一把上膛手枪。
伊莱背后的包里装着一些毁尸灭迹的小装备,这些东西能确保赏金猎人能够为自己的所有行动买单。
【用不上了。】
祂有些遗憾的拉上包链,伊莱最后回头关注了一下动作缓慢,踉踉跄跄的在房间里走动的二人,转身离开。
塞德里克和班尼迪克没有做反水的行径,认命一般接受自己唐突的命运。
人是惜命的,不管是干哪个行当的人都一样。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选择放弃生命。
伊莱想,我果然还是喜欢握住别人的把柄再和他们交流。
这样很方便。
“……“
赏金猎人身形转换,跳跃在屋顶上,赤橙的耀阳缓缓升起,祂抬眼,伸手遮住了远方日出的光辉。
……
“叮铃铃~叮铃铃~”
“喂,您好,这边是伊莱。”
赏金猎人接起电话,莫克蒂家族准时的在9-12点之间给伊莱打来电话,挪亚把胳膊放在桌子上,他目光死死的锁住眼前的棋局,思考着如何翻盘。
“……”
“……”
“嘟……嘟……”
“咔铛。”
赏金猎人挂断电话,祂施然的转过身,若无其事的坐回了棋盘的另一端。
“我走了。”
挪亚伸出手,示意该伊莱了。
“嗯好。“
伊莱修长的指尖夹住棋子的顶端,祂只是简单扫了一眼盘内的局面,便笃定的落下棋子。
“哒。”
黑色的棋子堵住了白棋的生路,男人嘶了一声后,眉头皱起,他摸了摸鼻子,绞尽脑汁的琢磨着下一步怎么走。
“……”
“哒。”
挪亚落下一棋,伊莱毫不意外的拿起车,吃掉了白色的象。
“……”
“伊莱……”
挪亚抬起头,他目光凄凄,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了眼自己寥寥无几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