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究竟是何人所指派前来……”
国仕牙关紧咬,兀自呢喃揣测出口。
只是眼下,却也容不得他多做臆想,如今郑宵身负重伤,首要之事,还得先将其带回县城之中,寻一城中医馆大夫,为其诊断疗伤。
翌日天不过拂晓,国仕便已是背着伤重的郑宵入得城内,将其安置于一家县城之中条件最好的医馆,并请了城中名医,为其诊断治疗。
同时,国仕则匆忙命人带话,将原住城西客栈内的花沛,亦召将了过来。
如今郑宵尚未及醒来,花沛还需得时刻守候照看。
那名医在简单诊治了一下郑宵身上的刀伤之后,便是眉头深皱,缓缓摇头步出了馆中。
“大夫,他的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虞?”
国仕见状,随即跟出,匆忙肃然问道。
“这位先生啊,他所受之伤,老夫虽能医治,但只恐这小小一座县城之中,凑不齐这许多珍稀药材呐。先生若要为其治伤,恐还需得东出前往浚仪寻药。”
这位年过六旬、发色略有灰黄的名医,已是这中牟县内,方圆百里都足为人称道的妙手。
然此刻连他都是这般言说了,看来,国仕便不得不选择,东行前往浚仪、甚至陈留购置药材了。
只是那陈留郡属,便已是出了司州,来到了兖州的地界,当步入曹操地盘了。
如此一来,国仕便更需得更改名姓,掩藏身份,甚至易容易貌,方可安然入城中。
毕竟他此行原本,不带大量随行兵士,兀自携一两随从南下,便不是为着惊动各方诸侯,尤其是曹操以及身处洛阳宫城之内的天子刘协。
他们数日骑乘快马东行,也并不入大城市之内,沿途都是经过一些小县城休憩歇息,再略作衣食补给,便会继续风尘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