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它,因着由泠苞所率的东州兵,在下至阳安关地界时,竟未径直南下,而采取了分兵奇袭,由其手下偏将军邓贤,独领两千步卒,朝汉中之地侵袭东进。
如今的汉中郡,地位特殊,为后续联军运送粮草辎重之要道,断不容有失。故而略作权衡之下,庞统便飞鹰传信于西城孙策,嘱他领兵来援。
但前日邓贤所率之中军步卒,业已进驻阳平关,正在与原本用于护卫南郑的三百甲士血战。倘或不是关隘如今还在国仕军手中,这三百甲士占据了地利,恐怕也难以支撑许久。
由西城溯源逆流西进,纵然孙策之先锋运粮军所乘艨艟,能够日行三百里,但若要赶至南郑,恐也还需两三日的光景。
但眼下,只恐阳安关处,未必还能再支撑半日了啊……
“洪飞将军,你速速骑乘太师所赠之白马,前往阳平关前线,知悉情况。倘或那三百甲士俱皆阵亡,我等便只能向东退守了。”
在南郑城头之上,庞统慨然站立,目光微斜看向身侧随侍伴身的典韦,不由如此凝神说道。
“不可,先生,俺受主公亲令,需时刻不离先生之身,护卫左右。倘或我也赶赴阳平前线,那这南郑城中,有谁可来护卫先生之安全呐?”
典韦闻言接连摆手摇头,当即便是予以否决道。
“将军啊,此刻事态紧迫,容不得将军再默守太师之命了。倘或前线甲士具皆阵亡,我等难获其讯,无异于使汉中西面门户大开。如此一来,待邓贤大军兵临南郑城下,纵使将军伴于某身,又如何能抵挡得了这大军侵袭?”
庞统自是性子颇为执拗之人,他如何能够因着典韦搬出国仕之令,便更改自己的计划,放弃汉中一线。
“这……”典韦意有踟蹰,似乎也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之中。
“将军放心,这南郑城中,某亦留有护卫十余人,且某待于府衙之中,鲜少外出。只要这南郑城垣不破,某便不会置于危险之境的。”
庞统见状,瞧出了典韦内心之犹豫,当即不由再行劝言道:“将军不可再彷徨耽搁了。一旦错失战机,这般延误之罪,便要算于某之身上。倘或汉水粮道一断,前线之战,便要陷入万般艰难之地。”
“好!俺知道了,即刻、便起程前往阳平关。只盼先生、万务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