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挑了挑眉：“可她毕竟是你的学生，如此行径，很难说跟你没有关系？”

凯莎白了程洛一眼，说道：“我虽为她的老师，但也不能掌控她的一切。彦在成长过程中接触了诸多不同的文明与事物，她的性格塑造是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你可别把这账都赖在我一人身上。”

程洛双手抱胸，似笑非笑：“那你也得承认，你对她的影响肯定不小。说不定她就是从你身上学到了如何展现自身魅力，只是用的方式有些过于大胆了。”

凯莎轻哼一声：“我展现魅力那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彦的做法有时确实过于莽撞。不过这也说明她有活力。”

程洛点了点头：“确实！”

“怎么？你不会是对彦有想法吧？”凯莎看着程洛意味深长。

程洛撇了撇嘴：“想什么呢！”程洛说到这，目光在凯莎的身上上下打量着，说道：“话说，鹤熙跟你相处了几万年，而今她成了我的女人。

而你却只能一个人了，在漫长的岁月中，你会不会感到孤独呢？”

凯莎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她轻轻扬起下巴，说道：“孤独？我乃神圣凯莎，从成为天使之王起，就注定要将一生奉献给天使文明。个人的情感与孤独，在这伟大的使命面前，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程洛轻轻摇头：“可你终究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即使背负着沉重的使命，内心深处也会有柔软的角落。鹤熙如今有了我的陪伴，而你，难道就真的不想有个人能与你并肩同行，分享这宇宙间的喜怒哀乐？”

凯莎沉默了片刻，缓缓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浩瀚的宇宙星空，说道：“曾经，我以为守护天使文明，遵循正义秩序，便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

但随着岁月的流逝，经历了诸多变故，我也会偶尔思索，是否在这无尽的责任之外，还能有别样的可能。然而，如今宇宙面临虚空生物的威胁，这已不是考虑个人情感的时候。”

程洛走到她身后，轻声说道：“我明白你的责任与担当，但现在的天使之王是天使彦，你的继承人，而这并不意味着你要完全压抑自己的情感。或许在对抗虚空生物的征程中，你会找到那个能与你携手共进的人。”

凯莎微微侧头，深深的看了程洛一眼：“你希望我找一个伴侣？”

程洛没有多想，说道：“你跟鹤熙的感情有多深，我知道。我只是站在鹤熙的角度希望你在漫长的岁月里不会感到孤独！”

凯莎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是啊，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