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的春晖院。
正值夏季,院子里的蝉鸣声吵的人心烦意乱。
“宋妈妈,你看着柳氏怎么打发?”叶老夫人问着身边的婆子。
“老夫人心善,您又一向宠爱夫人和小姐,自认会安排好的。”
宋妈妈笑着,却不敢帮着出主意。
“哎,若是依着我,把她留在这江南就好了,可是,文博那边,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万一以后这柳氏寻去了京城,坏了文博的前程,可怎么办啊?”
“老夫人考虑的是。”
“哎,你说,也不能怪我心狠,实在不行,怕是只能让她病着了,到时候让她在这养着,等过两年,哎……我再……万万不能影响了我儿啊!”
叶母的话让宋妈妈心头一震,没想到叶家母子如此狠毒,竟打算将夫人折磨至病重,无法前往京城。
叶家从前并无仆人,所居之院亦非如今的三进小院。
如今这座院子及家中所有下人,皆是柳芸娘嫁入叶家时,柳老爷特意购置赠予女儿之物。房契与卖身契皆由柳芸娘紧握手中。
宋妈妈的卖身契自然也握在柳芸娘手里。
然而,时日一长,叶母似乎是已将这些视为叶家所有。
“宋妈妈,你去请宁寿堂的郎中来一趟。”叶母吩咐道。
“老夫人这会儿可是身体有恙?”宋妈妈语气关切。
“我无妨,快去请吧。”
叶老夫人摆摆手,示意宋妈妈速去。
说句实在话,叶老夫人实在是舍不得柳芸娘这个媳妇啊。
这媳妇向来对自己孝顺,吃穿用度一向不曾亏了自己,这些年,自从娶了那柳氏,她的日子可好过太多了。
宋妈妈出了春晖院,便反应了过来,老夫人并没有生病,却让自己去请了郎中过来,这分明就是打算给夫人下猛药啊!
宋妈妈心中焦急如焚,但又不能明着违抗叶母的命令,只能先去请了郎中来,再想办法告知夫人。
宋妈妈请了宁寿堂的郎中回来,便被叶母赶了出去,实在是按耐不住,便悄悄去了柳芸娘的院子。
徐妈妈见宋妈妈偷偷摸摸的过来,便知道定是出了事,急忙将人迎进屋里,然后让小丫鬟在门口看着。
宋妈妈来不及寒暄,便将事情告诉了徐妈妈:“徐妈妈,不好了,刚刚老夫人让我去请了宁寿堂的郎中,还特意支开了我,恐怕是要对小姐不利呀!”
徐妈妈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问道:“老夫人对小姐一向仁慈,应该不会吧。”
宋妈妈叹气:“原先我也不敢想啊,可是老夫人今天亲口对我说,怕小姐去京城找姑爷,还是病些好。”
徐妈妈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我去通知夫人,你快回去吧。”
宋妈妈点点头,不敢久待,怕老夫人一会儿找她,便匆忙离开了。
徐妈妈回到房间里,看到自家小姐正陪着小小姐练字,母女俩一片祥和。
可是事关重大,实在不敢耽误,忧心忡忡地对柳芸娘说:“小姐啊,这叶家母子也忒狠毒了,刚刚宋妈妈过来了,说是老夫人请了宁寿堂的郎中,还特意支开了宋妈妈,怕是要给小姐您下药啊!”
柳芸娘听了,心里一阵恐慌,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婆婆她真的会这样吗?”
徐妈妈心疼地安慰道:“我的小姐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夫人是姑爷的亲生母亲,自是向着姑爷的,要不然怎会到现在都还没给您句话啊。”
哎,谁能想到啊,一向对小姐呵护有加的姑爷竟是那抛弃妻女的败类,平日里对着小姐嘘寒问暖的老夫人,也是蛇蝎心肠,亏得自家小姐这么多年来尽心照顾他们。
叶晓晓见母亲有些不太相信,有点不放心,生怕母亲中了算计。
趁着去净房的功夫,偷偷摸了下脖子上的玉佩,进入了宝贝空间。
这个空间很大,叶晓晓迄今为止,还没逛完整个空间,四周弥漫着朦胧的雾气,一座精致的楼阁矗立在中央。
叶晓晓走进楼阁,里面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药柜,每个抽屉上都标有名字和使用方法。
她随手打开一个抽屉,只见里面放着一颗颗圆润晶莹的药丸,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但是都不是自己要找的。
叶晓晓又接连打开几个抽屉,发现每个抽屉里的药丸和药水都各不相同,有的药丸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有的药水则呈现出五彩斑斓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