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辰宁误会,便又回头和辰宁解释:“月儿的性子从小就如此,倒不是与你不亲厚,我和王爷年节给你的礼,都是她做主亲自挑的,也是极为用心,常常问我们打听仔细了你的喜好。”
辰宁心里有些奇怪,但想起往日收到的那些贵重而又不失心意的礼,又觉得确实是用了心的,倒也没有多想。
于是笑了应道:“我知。”
说到底,沈琼月能不必迁就他人,也是难得的福气。
她再去看昌王,见他又拿了手帕又在擦头上的汗,还未到盛夏,这刚一会儿的功夫,昌王已经掏了十几次帕子。
辰宁瞧见了不禁皱了眉:“王爷近来身体可好?”
昌王妃正欲回答,却被昌王抢了个先:“好!好着呢,宁儿不必担心,照顾好自己就行。”
一旁的昌王妃却不悦的跺了脚:“还好呢!好什么好呀?”
说着拿了帕子自己抹泪。
“这也都怪我,原本是体谅他平日里公事繁多,想着给他多补补,便每日给他宵夜做得丰盛些。却没想到反而坏了身子,这些日子,走两步就喘,且大汗淋淋的,看了大夫,说是积热过盛,血液瘀滞,都怨我。”
“哎呀夫人啊,不怪你,这都是我自己贪嘴的毛病。”
辰宁见这他们二人一个生气一个哄,也是感慨,京城像昌王夫妇恩爱的不多了。
二人膝下虽然已有一女,却也不妨碍昌王爷把昌王妃捧上天。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昌王的原则就一句话:“昌王妃永远都是对的。”
青梅竹马之谊,一世只成了一个双。
沈灏这个王爷,跟他那一母同胞的国君沈沁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