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哪儿知道去,他个大活人,带5个兄弟,还是你们北山绺子的,我能带着人保护他们离开吗?”镇三关心说这个林中燕什么情况,怎么一直问这个水龙的事情,不对,如果水龙没有回去,那么靠窑儿的事情林中燕应该不知道啊,看来水龙还没见到林中燕,唉,自己嘴怎么这么快呢。说这些漏了底了。
“镇三关我告诉你,水龙是我们北山绺子的兄弟,我们绺子兄弟都是一家人,现在他们遭遇袭击,生死不明,我特意来寻找,他今天就来过你们绺子,你说不是你干的,谁干的?”林中燕狠狠的说道:“镇三关,看你是个汉子,交出水龙,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就你们这几头烂蒜我还没往眼里加,顷刻之间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天翻地覆,灭顶之灾!”林中燕也是胡子,说话掷地有声。
“林当家的,您先别这么说。我告诉你,水龙兄弟不在我这里,第一我和他无冤无仇,没必要害他,第二,我镇三关老虎口才几个人,我敢得罪你们吗,有什么好处呢?第三,水龙兄弟今天是找我靠窑儿的,我也答应他如果处理好了小田的事情,我们带着兄弟,还带着十里八乡的兄弟一起去投靠大当家的。好几个兄弟都可作证,我没必要这么干啊。对水龙不利对我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虽然我们人少,可是我们人不傻啊。您要不相信,兄弟们,抢收起来,让开一条道儿,让林当家的带着兄弟,随便搜,能找到水龙一根头发,我镇三关任凭处置!”镇三关心说,你不能冤枉我啊。我没干的事情,如今我打不过你,说不过你,咋整,你搜吧。
“来,兄弟们,进去几个给我好生查找。”林中燕命令一下,出去10个弟兄,翻箱倒柜,炕都给扒开看来了,柜子,地窖,水缸,前后院,就差挖地三尺了,结果没有。
“当家的,都找了,没有啊。”
“仔细查看了吗?”
“当家的,找了好几遍了,炕都扒开了,确实没有。不在这儿。”
“嗯,他娘的,这个水龙哪儿去了呢?”林中燕抱拳对镇三关道:“镇三关当家的,我林中燕一时冲动,叨扰了,既然我兄弟不在你这里,我们告辞了。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唉,林当家的,没事儿,不敢,不敢。”镇三关回礼道。
林中燕骑着马继续向其他地方打探,结果找了半夜,没有消息,最后只能收队赶回山寨。
刚到山寨门口,就看到有3匹马,挑着气死风灯,等在门楼前面。
林中燕定睛一看,“哎呀,这不是镇三关吗?他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镇三关当家的,怎么来到我们绺子了。莫非有什么事情不成?”林中燕问道。
“林当家的,我有重要的是事情,可能和水龙有关。”镇三关说道。
“嗯,先不忙说,来,兄弟们先去休息,整顿好武器和战马。”林中燕安排完了,带着镇三关来到聚义分金厅。
镇三关一看,人家这才叫绺子,这山寨石头堆砌而成,固若金汤,小鼻子的平射炮都不一定可以打穿,聚义分金厅这个大啊,门楼台阶,座椅,皮草,一比较自己那就是个屁股帘。
“来,郑当家的,啃啃草卷,搬碗姜子,台儿拐着。有话您慢慢说。”林中燕也累了,坐下来问道。
“唉,多谢林当家的款待。哎呀,今天林当家的到老虎口,我郑某人招待不周啊,原来我以为,你是个女流之辈,能有多大本事,今天一见才知道,林当家乃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啊,郑某佩服。”镇三关说点好话,缓解一下气氛。
所谓举拳不打笑脸人,林中燕火气下去一点,说道:“郑当家的客气了,今天我林中燕多有打扰,得罪了郑大哥,还请恕罪。”规矩就是规矩,随便搜人家绺子,是土匪大忌。
“唉,林当家的,做大事不苟小节,再说您出于救人心切,您待人亲如兄弟,我也看到了。怪不得你的绺子越来越大,我们只能小打小闹了。对了,有个事情我向林当家的如实禀报,说的如果那句不对,望您海涵。不要动怒。”
镇三关心说我是好心,不过我说完了,你把我插了,不是自讨苦吃吗?
“郑大哥,放心,我林中燕不是那出尔反尔的人,再说,你是老虎口绺子的,我有事求您,我能难为您吗?有话直说无妨。”
“唉,好,快人快语,是这么回事儿,今天头午,巡防营的孙六儿,来我这里,打听小田二雄的事情,而且他已经知道这个小田二雄就是你们给插了。他还知道你们把这个小鼻子的脑袋挂在门楼上了。问我知不知道你们绺子的事情。我就说可能有个100多人吧,家伙挺硬。当家的不认识,据说是个女的。结果孙六儿还没走呢,水龙已经来了,等在我的偏房里,孙六儿一走,我见的水龙,水龙介绍了您的情况,您是真英雄,辽南干的事情都是见天动地的事,谁不知道,我这才知道您来到我们黑水之地。可是水龙交代完了事情,我也告诉他如何靠窑和我们的顾虑,他带着兄弟快马离开了。据说在离开能有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发生了枪战,具体和谁我不好说,不过,今天来老虎口的人,就3波人第一波,我的绺子,我们平时就在这里,第二波,就是孙六儿,他带着有不到30人的队伍来的,估计是来调查小田物产的事情,剩下的就是北山绺子的。这虽然没有证据,可是随便一查就可以知道,我的地盘已经没有了水龙,你也查过了,你们自己不可能打自己人,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巡捕营的孙六儿他们下的家伙。”
“孙六儿,巡捕营?他来这里干啥?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他们可是官府,难道你是眼线?”林中燕瞬间警惕起来。
“当家的,你别误会,眼线能说自己认识官府的人吗?摘都得摘干净。我认识孙六儿,是因为在前年,我带着兄弟道上做了一笔买卖,劫持了赵半城的儿子,打算弄点钱过年,结果这个赵半城挺厉害,不但自己就是个响窑还能调动巡捕营的人,当时就把我们围住了。虽然我们手里有肉票,这个赵半城也不差这点钱,可是这个赵半城不顾儿子性命,人家就是个硬骨头,硬往里冲啊。没办法,最后我肉票没撕成,反而被这个孙六儿堵到后山一片小树林里了,我是好说歹说,送了他3根金条,肉票也救走了,才换回一条命,后来三节两寿都送他好处,这才放我一马,而且我知道,这个孙六儿在这个官道上走货,走海草,牟取暴利,让我在这一片儿给他通通路,避免麻烦。这样认识的。您不要误会我和他是一伙儿的,我也恨透了这个孙六儿,吃拿卡要,不把我们当人啊,说不定哪天,就拿我们顶缸。”
“啊,这么回事儿,那么水龙看来是到了官府的大牢里了。我找人去踩盘子,郑大哥,今天多有冒犯,这样,我陪你100块大洋,你把你的小院子好好修缮一下,如果不嫌弃,靠窑来我们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完了呗。我不勉强,我看你还是个汉子,有几分胆色,怎么样?”
“林当家的,让我再安置一下家小,容我几日……”
“得,拉倒吧,我从不强人所难,既然有难处,以后再说。”
“好,多谢林当家的体谅,在下告辞了。”
送走了郑三官,林中燕一合计,这个镇三关没说瞎话,如果是巡捕营来过这里,很可能是他抓走了水蛇。
自己这点人劫牢反狱不行啊。这怎么整?干脆去找龙四海和海蛇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