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凌姗看着也很兴奋。
那是毕高乐的妈妈毕淑琴发来的电子邮件。
凌姗读着读着,不禁兴奋得脸都涨红了:
这应该是关于女儿秀秀最好的消息了!
“毕高乐,这是真的?太好啦!”凌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我妈妈从来是不说谎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我很明白知,这个消息对您意味着什么……威尔博士可是全M国最优秀的眼神经外科专家,是诺贝尔奖获得者,英国世界名人传记中心终身会员。"
"秀秀的眼睛如果他要做不了手术,恐怕全世界就再没有能做的了。凌,祝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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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高乐伸出手来说。
凌姗握着毕高乐的手,眼睛里滚动着泪花。
她感激地说:“老毕呀,我真心地谢谢你,并代我谢谢你的妈妈,我还要代秀秀谢谢你们的帮助!”
“嗨,凌,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应该的,谢什么呀!”毕高乐接着说:
“等秀秀的眼睛做完手术,能看见东西了 ,你再重谢我,请我吃顿中国大餐就行了。”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吃饭吗,咱这儿高档的中餐馆到处都是!那就别等了,现在就走吧,我现在就请你去吃!”凌姗高兴地对毕高乐说道。
“现在?不行,……不行不行……”
毕高乐笑着摇头拒绝。
他这人就这么直率。他觉得自己就做了这么一点点小事就让人家请吃饭,这样有些不好。
于是便耸耸肩摊摊手,说:
“这样吧,这顿中国餐先记下。不过,我想……我您愿意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走走,我想和你再谈谈这个事。还有上一次的事我还没有向您道歉……”
“行,出去走走。不过,不需要你倒什么歉,这事都过去了,没事了,咱不提了哈。其实呀,这都是我对你关心不够,你看你一个人背井离乡,这又人生地不熟的,也够难为你的了。"
"好吧,那咱就到外边走走,商量一下秀秀的事下一步怎么办?”
“ok!”
学校的操场上静悄悄的。天有些阴,风也有些湿润,天气变得凉爽了许多。这是今年入秋以来第一个让人感到最惬意的晚上。
凌姗和毕高乐肩并肩地走着,一边走一边谈,不知不觉间,他们沿着操场的甬路已经来到了操场大南端。这里是毕高乐来到这个学校独自一人第一次到过的地方。
凌姗站住了脚,毕高乐也站住了。
“还记得那天你第一次看到这个地方的情景吗?”凌姗问。
“当然记得。”
毕高乐说:“我们就是从这个小门进入学校的。在远处的那棵大树下,我还按照中国习惯跪下磕了头呢。”
凌姗没有笑。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耳轮中却传来一阵柔柔弱弱如泣如诉的音乐声。
“小提琴?这么晚了,谁还在拉琴?”凌姗自语地说着,不禁寻着琴声的方向望去。
“凌,你在找什么?”毕高乐问。说着,他也不由自主地沿着凌姗的目光向远处张望着。
毕高乐看了一会,前面黑洞洞的,什么也没看见。不禁把目光又移回到凌姗的脸上。
这一看不要紧,毕高乐似乎第一次发现,面前的这个凌姗在暗淡的星光下竟然女神般地漂亮:
月光勾勒出她脸庞那柔美的曲线,这线条真是太美了!这条曲线,他虽然很熟,看了也不知多少次,可每次都没有今天这么漂亮。
是的,这小伙子一直在暗恋着凌姗,直到上一次金大雄朝他砸下了拳头,他才啊白:起码在短时间内,在中国这地方,自己的这种情感是不会有什么收获的。
所以,他几度想下决心放弃这个念头,可都做不到……
毕高乐终于又被凌姗的美给击败了,他的呼吸也变得急速起来。
“密斯凌……您,您在听什么?”
毕高乐的心又在悄悄地加快速度地跳起来,他小心地伸出双手,轻轻地从凌姗的腰间搂过去。
凌姗只顾侧耳倾听那小提琴的声音了,根本就没注意到毕高乐在搂自己,所以就没有任何反应。
从这飘来的琴声中,凌姗感到里边包含含一种深情和怀念。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拉琴的人,一定是自己的学生,那个平时少言寡语又心事重重的刘全。
这孩子的琴声太哀怨了,他怎么了?是碰到什难心事了么?一种强烈的责任心驱使她迈开步子走过去。
“过去看看地。”凌姗一边走一边对毕高乐说。
毕高乐的那两只搂着凌姗腰的胳膊和一双手还停留在空中。他傻呆呆地愣在那一会,这才朝着凌姗的背影快步地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