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说这香能暖人，世间少有，伍婆子果然见多识广啊！”

先前在亲爹林傅安的马车坐过，司青瑶不过是赞了一句这香味还挺舒服的，他就将所有的辟寒香都塞给了她，还说春寒露冻， 还说在立夏之前都要点着。

见她一脸坦然，显然并不觉得她点燃贡香有何问题，伍婆子忍不住试探道：“听闻这辟寒香是异国进贡的贡香，唯有皇室能使用，寻常百姓可是不能用的。”

司青瑶一愣，随即笑道：“皇室赐香亦是可以的，不是吗？”

伍婆子默默点头，心头却想起，圣上最宠爱的五公主从小体寒，所以这异国进贡的辟寒香甚少会赐予旁人。

唯有一次例外，便是那血凤军的凤主点名要这燃之即暖的贡香，因为西北实在是太冷了，她的正君总是容易着凉。

因此，那一年西域异国进贡的辟寒香便全赐给了凤主，五公主此后便生了病，她所在的平安宫还无端死了两名小宫女。

再想起十几年前，那血凤军的凤主曾经丢过一个闺女，但听闻后来却是又找了回去，伍婆子下意识地摇头，不会的，那面容沉肃的凤主跟这未语先笑的娘子怎么可能会是亲生母女呢！

见伍婆子神色越发凝重，司青瑶从车厢的夹层里拿出一把又一把的开心果放在瓷碟上，笑道：

“伍婆子早已不是宫内人，何必去深究辟寒香到底从何而来呢？来，吃点开心果开心一下吧。”

当见到她拿出一把又一把的异国贡果后，伍婆子再次沉默了，这坚果因为吃了能让人心情愉悦，故取名为开心果，因为进贡数量不多，名字喜庆，就连大夏皇室也唯有宴席年节才会拿出来。

而当看清盛着西域贡果的碟子是皇室独有的贡瓷——邢窑白瓷时，伍婆子都有些麻木了，为什么她用的吃的都是贡品？她到底是何来历？

“这瓷碟？”

“邢窑白瓷，用它来装白乎乎的开心果正好，对吧？”

“对，那这开心果？”

“我爹说是西域奇果，还挺香的，你也尝尝。”

看着她手上被塞了一把开心果，这辈子都没有吃过开心果的伍婆子挣扎半晌，还是默默磕了两颗，果子味香又好吃，真不愧是异国贡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