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寝宫外的假山上用血书写下遗言,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期盼回家的渴望。
然而她最后还是毅然决然地留在了那儿。
夏侯云烟本是想捉住那只不识好歹抓破她手的狐狸,却不曾想见到了眼前这一幕。
一袭白衣的佛子怀里抱着一只毛发火红的狐狸,身长如松,立于树下同她对望。
夏侯云烟先是被裴郁的相貌惊艳了一下,随后触及那双视线落在她身上的眸子时,她却浑身一阵发寒。
微风扫过脸颊,她才惊讶地发现自己背后渗出一层冷汗。
裴郁抱着狐狸,俯身行礼道:"空寂见过公主殿下。"
"你怎么知道本宫是公主?"话一出口,夏侯云烟就脸色一僵,想起来自己方才走进院子里喊的那句话,有些尴尬。
裴郁语气淡淡:"公主陛下闯进空寂院内时,算是介绍过了,空寂耳朵还算灵敏。"
夏侯云烟:"……"总觉得这话带着点儿阴阳怪气的意思。
夏侯云烟抿嘴:"是你这狐狸先抓了本宫的,所以本宫方才才一时失礼。"
说着,她朝着裴郁怀里的滕申翊努嘴。
滕申翊听到这话,扭过头看向夏侯云烟,晃动着自己的尾巴,堂而皇之地白了她一眼。
夏侯云烟:"?"这狐狸是在瞪她吧?这狐狸要不要这么狐仗人势?
而且这眼神,总觉得像那个嘴欠的滕申翊。
果然她跟一切像滕申翊的都无法愉快地相处。
裴郁用手捏了捏怀里狐狸的爪子:"你抓伤她了?"
滕申翊:"……"这小妮子上来就要摸他,他本来就跟夏侯云烟不对付,怎么可能让她碰他自己。
传出去他滕小侯爷的面子往哪儿放!
滕申翊吱吱两声。
然后裴郁哦一声,淡定地道:"他说了,他没抓。"
夏侯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