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礼眸光深沉带着无尽的冷意,他没有说自己不是盛景炎,而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眼底浮现出几分疼惜之意:“你太累了,身体又缺了气血,十分虚弱所以才会生病。”
他大手盖住许愿那青紫的手背:“中途跑了次针,不好再用这只手。那时你睡得太熟,还压着另一只手,也不好惊动你,就让人扎了手臂颈动脉给你打点滴,点滴瓶里还有小半瓶马上就完了,再稍微等一等。”
许愿此刻这副模样实在虚弱得厉害,素着一张脸,面上半点血色都无,脸上只余痛苦。
傅京礼喉头发堵,神色复杂的深深望着她,那眼底的感情实在让人看不懂猜不透。
许愿的头疼得厉害,她的手倏然放在小腹上,却察觉到不对,小腹平坦……
她猛然抬头,只是这样剧烈的动作让她头更疼。
“孩子……孩子呢?”
许愿顾不得头痛和涌上来的那股呕意,她执意开口追问。
孩子呢?
她的孩子去哪里了?
她也终于察觉到面前的男人不是盛景炎,而是傅京礼。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为什么是你,盛景炎呢?”
许愿有些疯狂的要从床上下去,扎在动脉处的针因为挣扎而掉落,鲜血不停自动脉冒出,她浑身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整个人无力又较弱。
傅京礼眼瞳幽深的紧盯着她。
“许愿,是我救了你。”傅京礼声音低沉,“你最近太累了,所以出了车祸。”
他如此简短的一段话,几乎是向许愿解释了前因后果。
因为太累,所以出了车祸 。
……车祸……
许愿终于想起来那辆疾驰而来的车撞飞自己的身体,喷涌的鲜血和离开的幼童背影,模模糊糊的眼底已经全是泪意。
孩子,没有了。
她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
怎么会呢?怎么能够这么突然呢?
明明不久前她还因为这个孩子跟盛景炎争执,他们想得多好呢?
那是她和盛景炎的孩子,他们会让孩子沐浴在爱中长大,那是他们的宝贝啊。
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盛景炎……
盛景炎你在哪里呢,她快要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