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炎的内心难得了一丝升起怜悯之意。
他开口:“就是个笑话。”
他是个笑话,许愿也是个笑话。
“我都能知道的事情,傅京礼不可能不知道。”
他那双一直含着笑的邪肆眼眸都沉下来,但声音却轻缓,此刻正经得不像平日里肆意的模样。
“他知道你是受害者,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维护施暴者,甚至接受施暴者的一切。”
“许愿,这样的人,你还在执着什么呢?”
执着什么呢。
许愿指尖泛白的握紧窗棂,牙齿咬着下唇。
“我只是不甘心。”
盛景炎当然明白她为什么不甘心。
不甘心输给许宁那样不堪的女人。
不甘心自己深爱的男人,就这样被蒙蔽了双眼。
许愿望着窗外那三人,心尖的酸涩疼痛让她几乎呻吟出声。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倏然,一道凌厉敏锐的视线扫了过来。
许愿顿了一瞬,直对上男人扫射而来的冷眸。
漆黑,深邃。
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她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不停散发的浓烈的寒意。
许愿喉间发堵,然后眼睁睁看着许宁搂住傅京礼的手臂,小孩子撒娇似的轻轻摇晃着他的一条手臂,脸上挂着热烈的笑。
男人没有推拒,随着许宁任性。
呵。
她还要继续看什么呢?
看她曾经费尽心力去爱着的男人,此刻疼着旁人吗?
就像盛景炎说的。
都到这种时候了,他们离婚了,傅京礼也有了新的爱人,他们彼此都有了各自的新生活,她为什么还要继续执着于过去。
一切,都要翻篇了。
许愿抬眸,目光中难得带着一分凛冽之意。
她目光扫向地面上那些已经被盛景炎剪碎的红色碎布。
盛景炎挑了下眉,这次倒是没再阻拦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