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苇除了在心里狂飙国粹，一点办法也没有。

表面上，晨霞还是那么嘻嘻哈哈无所谓，貌似没受到丝毫打击，但小苇知道，那个肆意张扬的纯真姑娘，已经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个如火如荼的夏天了。

如火如荼的是小城的整风反右，已经从政府学校扩散到各个领域。

在饭店聚会过后，钱秀文去而复返，直截了当向小苇打听绿珠的情况，小苇简单说了一下：“你是不是眼神有问题？”

“咋了？”

“换我，更想知道碧玉的底细。”

钱秀文大笑：“瞎子都看出来冒同贤那家伙的眼神，我可不想挨揍。”

“卧槽。你不会已经暗度陈仓了吧？”

“没那么快捷，塞了封情书而已。”

小苇假装生气：“孬好我也说过要和你好，这么快就打我脸，你觉得合适吗？”

“哼。就凭你这种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玩意，也配让我喜欢。可真能想。”

小苇抬腿一脚：“信不信我废了你。”

钱秀文敏捷地躲开：“反正这事包在你身上了，不帮忙我会哭的。”

“那你哭死得了。”

钱秀文刚走，晨霞又找了来：“你觉得钱秀文怎样？”

小苇差点气哭：“三分细心，三分杀气，三分义气，一分痞气，没啥大出息，适合居家过日，完全可以托付终生。”

晨霞脸一红：“我也这么想。”

小苇叹息：“可惜他有喜欢的人了。”

晨霞脸一白：“谁？”

“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他也不配。”

“海城的，你不认识，一见钟情的那种。”

“听说了，会谱曲的那个？”

“对。”

晨霞脸色发白：“我知道了。”

小苇叹息：“你早该表白的。可惜。”

考虑到这姑娘将来的危机，小苇又试探：“你有没有考虑过石明松，你们一个张扬，一个内敛，我感觉比较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