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师傅气得脸色发青,强行忍住,大声叫小苇父亲:“老季,赶紧过来,你家姑娘是什么意思,还要不要我做了?”
没等赶过来的父母开口,小苇抢着再说:“这事我说了算,只敢欺负徒弟,欺软怕硬的师父,我家绝不会用,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说完,掏出十块钱往李师傅身上一扔:“今天的工钱,不用找了。”
然后转身对大头说:“别跟着没出息的师父受气了,去镇上合作社吧,报我的名,保你能进。”
大头脸色发白,愣了半天,才小声问:“我——真的可以?”
看那傻样,小苇噗嗤一笑:“李社长是我干爹,你说可以不可以?”
看小苇不像开玩笑,李师傅恨声对大头说:“你敢。”
小苇冷笑:“你敢阻止大头,信不信我让你连乡里合作社都进不去。”
父亲勉强说:“丫头,别闹。少管闲事,行不?”
小苇很笃定:“大头的事我管定了。”
李师傅总算回过味来:“小丫头,别以为你考上了大学,就看不起人,也不打听打听,这片除了我,谁敢来给你爷爷做棺材。”
小苇大骂:“我去。新社会了,还想搞垄断啊。死了张屠夫,不吃连毛猪。咱们走着瞧,不放开大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师傅一咬牙:“知道你上面有人,我这种小人物确实奈何不了你,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总有人能压你,我就等着看你能嚣张多久。”
“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师傅转身对大头说:“既然你傍上了这么粗的大腿,跟着我也屈才了。收拾东西走吧,有种以后别来找我。”
看大头依然犹豫不决,小苇再笑:“师父都答应了,你还等什么,直接去镇上报到就是。”
看李师傅真就收拾工具,母亲急得差点瘫倒:“丫头啊,我们是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能真把公公埋肉身啊。你不回家听不到,我们会被人戳脊梁骨骂一辈子的啊。”
父亲也急得直搓手:“丫头,别胡闹了行不,我给你跪下了。”
外面,匆匆赶到的王有福没好气地接话:“季叔季婶急个毛啊,小苇是不讲道理的人么。她肯定有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