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摇了摇头。

我变得局促不安起来，眼前的反派是我血缘意义上的爷爷，这个副本后加的环节，基本上都是我儿时编写的程序，就算我后来失忆了，就算我只是爷爷计划的一部分，

就算我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可是这一切对嘉与造成的伤害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满脸懊悔，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又能弥补什么？他可是痛失所爱！我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给他这一切！

豆大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砸向地面……我哭了？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我居然哭了。

他用手擦掉我眼角的泪花，“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

说完这些未待我反应过来，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鲜血溅湿了我的脸颊，我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辉夜的剑柄居然插在了他心口处。

“都说了这段程序可是他写的，你这隐身和瞬移的技能怎么可能对我有效？想杀我，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了。”他恶狠狠的将剑柄拔出他体内。

我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我像是发疯了一样按压他的心口，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汩汩鲜血止不住的从他体内流出。

“别……别弄了……”他沙哑的声音传来，“别哭……如果可以，好好活下去……带着我和郑珑那一份……”

“咣当 —— ”他欲给我擦泪的手猛地垂落在剑柄上，与我手上另外半截辉夜产生金属碰撞声。

“不！”“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捡起半截辉夜就朝他刺了过去。

他轻快的躲开了。

下一刻，我发现我居然不能动了。

“小寸，这一部分也是你写出来的，还记得吗？”他怜惜的摸了摸我的头。

我顿时感到恶心不已。

他像是没看出我的恶心一样，依旧自说自话，“想想你小时候多可爱啊！那么小小的一只，每天爷爷、爷爷的喊着，关键是，你当时很听话。”

恶心、他说得这些让我感到恶心！我以实验体的身份被他关在永无天日的白色房间，每天除了要被系统窃取我的思维外，还要接收系统的能力。

终究是在我八岁那年，身体出现了状况，头发全白就是一种预警，可是他却对此视而不见，到了最后甚至强制的要求我编写出一个残酷的世界。

那时候连吃顿饱饭都要靠一个个新奇的想法、一个个残酷的程序来换。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忍不住失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