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千方百计找到了一位和江家大房同村的人,往乡下江家送了消息。
全然是一副为了苏向欢和江暮婚事操心的慈母形象。
王婶子家和江老太家前后院的住着,对于江家的情况一清二楚。
自然也认识江暮,知晓江老太对江暮和另外两个孙子的偏心。
于是在从白玉梅的嘴里知晓江老太,甚至是江家没有一个人出席江暮定亲时,心底顿时涌起了一股对江暮的怜惜。
并将江老太骂了个狗血淋头,在白玉梅拿出十块钱跑腿费时,立马就应了下来。
正好她女儿昨天刚出了月子,她也该返回乡下照顾家里了。
有了这十块钱,她不仅能再给女儿买一些补身子的补品,还能对家里的儿媳妇有个交代。
王婶子笑眯眯地接过白玉梅手里的钱票,快速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而后一脸正经的拍着胸口保证道:“这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把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这江老太也实在是太不会做人了。
亲孙子定亲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能不来帮衬帮衬呢?
还有那个江建设,也是个拎不清的。”
白玉梅温柔地笑了笑,“嗐…孩子多了,心也就偏了嘛!
定亲没来不碍事,我们这边长辈多。
不过,我这个做长辈的还是希望两个孩子结婚的时候,他们家能来个长辈撑撑场面。
要不然两个孩子结婚后,家里没有长辈坐镇,是会被欺负的。”
“可不就是这理吗?现在的人都可势利了。
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说说江老太。”王婶子道。
“嗯,好,那就先谢谢婶子了。”白玉梅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贴着邮票的信。
“婶子,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江家人。”
王婶子伸手接过,左右翻转看了看,出声询问道:
“行,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白玉梅摇了摇头,“没有了。”
“那行,我明天的火车,后天晚上就到了。”
…
第二天一早,王婶子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王婶子一路顺畅的回到了村里。
一进村,便看见了村里那四个有名的二流子,其中还有两个是自家后生。
嘴里叼着烟,悠然自得的蹲在村头树根上聊的火热。
四人一看见王婶子的身影,立马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了上来,嬉皮笑脸道:
“婶子?你回来了?我花儿姐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王婶子面上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而后笑着拢紧了自己的包裹。
“就几件破衣服,什么也没有,你们怎么又没去上工啊?
等一下被大队长发现了,又得念叨你们,快去上工吧啊!”
“婶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我都闻着香味了。
是腊肠的味道,正好我们兄弟喝酒少了点下酒菜。
婶子,好婶子,你就给我们一点吧!”
“就是啊,婶子,我们不要多,一指头高就行,我们尝尝味。”
王婶子看着自家这两个不正混的后生,顶着满脸胡子拉碴的脸,说着可怜巴巴的话,就觉得浑身恶寒。
“行行行,给你们给你们,别在这恶心我了。”
“嘿嘿,还是婶子最好!”
王婶子没好气地白了两人一眼,打开包裹从一个包裹严实的透明袋子里抽出了半根红彤彤,肉质紧实的腊肠。
“给,拿去吧!”
可能是王婶递腊肠的动作幅度大了些,淡黄色的信封从包裹缝隙中飘了下去。
随风在空中打了个旋,落在地面上。
“咦,这是什么?”一身材瘦弱的二流子弯腰将信封捡了起来。
顺手撕掉了上面的邮票,抽出里面的信纸,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发出了一道尖锐的惊呼声。
“我去,江暮定亲下聘礼下了6666块钱,还有三转一响?
结婚的时候还要给女方拿万里挑一的彩礼?
江家这么有钱吗???”
“什么?6666?”
刚开始说话的二流子惊得有些站不住了,连他刚刚心心念念的腊肠都忘记接了。
刷地一下夺过信,定目一瞧,这才想起来自己不认字,又悻悻然地还了回去。
再次向身材瘦小的二流确认道:“你确定?真的是6666的聘金,万里挑一的彩礼吗?”
“确定,100%确定,这信上就是这么说的。”
现场一片哗然,王婶子更是被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