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檬呆愣了许久,气得笑了起来,给魏准播去电话,一顿劈头盖脸:
“魏准你是疯了吗?你作为朋友现在是在命令我?还有,你现在是在帮江叙说话吗?”
“你到底还清不清楚你是谁的朋友?江叙从前是怎么对待我的,你难道都忘了吗?你现在居然帮他说话?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处境吗?”
魏准捏了捏鼻心:“从前那些小打小闹你自己不是都没放在心上么?江叙前些时间因为你和江家断绝关系,你们之间不是再没往来,你到底是怎么了?不惜说谎都要往江叙身上泼脏水,跟他较劲,这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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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我?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阮檬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我天生就应该善良,就该原谅所有人吗?江叙害得我再也回不去江家,也没有办法在娱乐圈待下去,我为什么不能反击?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落到他江叙身上?”
“生来就是富家子,轻而易举就拿到好资源,在娱乐圈一炮而红,还得到了司先生的喜欢,他拥有了一切!为什么还要来抢走我的东西,让我一无所有?!”
阮檬歇斯底里的声音让魏准觉得耳朵疼,消化完他说的这些后,魏准沉默了。
魏准和阮檬交情其实不是特别深,他不是感觉不到阮檬身上有股看不起他们这群纨绔子弟的清高劲。
但这些东西没放在明面上,他就也没放在心上,再加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就这么一直保持着联系。
魏准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虽然是个玩世不恭的家伙,但骨子里对利益的衡量其实和他爹差不多。
说他现实也好,说他冷血也行。
总之他此刻在阮檬身上嗅到了愚蠢的气息,也已经在心里做了远离的打算。
“阮檬,”魏准微叹了口气,“到底朋友一场,我最后劝你一句,不要再去招惹江叙了,他现在站在很高的地方,既然他没打算为难你,你这么做无异于是以卵击——”
他话没说完。
“够了!你现在说这样的话,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跟谁是朋友,我知道,你们不过都是看江叙现在攀上了司宴礼,所以一个个都想讨好他,连本来不喜欢江叙的江叔叔和江阿姨他们也这样,呵……”
“……那你有没有想过,江叙本来就是江家的血脉,他家里人已经喜欢了你二十多年,算了。”
魏准意识到自己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转而说道,“我不管你跟江叙怎么斗,照片我不会给你,如果江叙那边需要,作为拍下那张照片的人,我也会出面澄清,我不能因为你让魏家被牵扯进……”
回应他的是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怎么了?”旁边有朋友凑过来,“江家那个保姆的儿子都敢挂你电话了?”
“要我说还是老魏你太给那个阮檬面子了,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愿意把他当朋友都算给他脸面,他居然敢这么对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往后也别管这小子了?”
魏准说:“他是谁的儿子都不重要,我交朋友又不看他爹妈是谁,处得来就处了,现在……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说着便起身往卡座外走去。
“去哪啊?”
“放水!”
刚走出卡座范围,魏准的路就被拦住了,抬眼一看顿住,“景成哥、江景佑?你们,有事吗?”
江景成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冷淡模样,旁边的江景佑则一身酒气,看着像是在酒吧买醉被大哥抓包似的。
“你刚才说的照片是怎么回事?”江景成冷静问道,“阮檬问你要的又是什么照片?”
“啊……你们都听见了?”
江景佑着急听到答案,上前揪住魏准的领子催促:“你快说啊!说啊!”
放在心尖上的纯洁白月光的崩塌,对江景佑来说是个严重打击,比他看到阮檬跟别人在一起还难以接受。
这几天他几乎都泡在酒吧,没回过江家,连父母离婚的事都顾不上。
今晚江景成收到司曜泽的消息得知不省心的弟弟在这个酒吧买醉,还险些跟人起了冲突,就立马赶过来提人,也顾不上会和司曜泽见面的这件事了。
没想到一转头就听见了魏准和阮檬的那通电话。
微博上虽然闹的沸沸扬扬,但江家兄弟俩,一个平时不爱冲浪,一个满脑子只有喝酒没心思上网,两人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过来堵魏准问个清楚了。
魏准不爽地拍开江景佑的手:“你们不是都听见了?还想我说什么?阮檬的事,你们作为他的哥哥,不是应该比我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