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檬檬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你还不满意,你还要他怎么样?跪下来给你磕头不成?”
“让步?”江叙挑眉,“这话我听着好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姓江的人好像是我,他一个姓阮的,把我……嘶……”
他停顿片刻,重新措辞后继续道:
“把我生物学上的父母,还有社会学上的家庭,让给我?这是什么道理?邪门歪道?”
“你们听着不好笑吗?不好笑吗?”
“还有,你刚才说的自己把儿子给别人养,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但是你们靠着这个儿子在江家白拿薪水,还不用花钱养儿子就得到了一个富养的儿子,连大部分人工作一辈子都供不起的豪车和豪华大平层都拥有了,请问——”
“你们委屈在哪里呢?”
“委屈在他们没把公司股份都分给你们?”
“看你这说话逻辑,一定是直肠通到了大脑上吧?”
江叙屈指,在眼尾处点了点,眼里满是嘲讽的凉薄冷意。
“江叙你,你……”阮檬气得不轻,可他无力反驳,甚至在江叙随口说的要股份这件事上,他都无力反驳。
因为阮建国曾经还真跟他提起过这件事,想让江家给他们一些股份,不要多,每年能分个一百多万就行。
这事阮檬自己听着都离谱,当时就说了阮建国一顿,告诉他有现在这些收入就不错了,再贪心连现在的都会被江家收回去。
阮建国这才收起要股份的念头,却这么猝不及防地被江叙在这里戳穿。
阮檬顿时预感不好,余光瞥见他那个冲动易怒的爹果然已经恼羞成怒冲了上去。
“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半点家教都没有!”
火气上头,阮建国说话更没个把门的,“你爹娘不教你做人,老子来教你!”
他举起拳头就朝江叙冲了过去。
阮建国早年是个好吃懒做的,年轻时还当过当街打架的混混,但这些年日子舒坦,长了一身的横肉。
所以这会在江叙视角看来,像一个……举着肉丸子朝他冲来的猪?
速度太慢了,他都不着急出手。
但,有人着急。
阮建国刚近身,一条腿就从江叙身后踹了出来,于是,江叙眼里看到的就是一头圆润的猪,被踹翻在地上滚了一圈,而后痛呼哀嚎的声音。
熟悉的木调香气缓缓将他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