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阮簌簌的软语开导下,才沉重道:“都是一个学校的,或许,你听说过西语系的洛鲤?”
阮簌簌猝不及防之下表情没绷住,脸上流露出一丝恶感很重的排斥。
秦文难得眼尖地看了个正着,心中狂喜,声音更加低沉。
“唉,看来你是听说过的,真是...家门不幸啊!”
阮簌簌拿捏不准秦文对洛鲤的态度,干笑着试探道:“秦先生是洛鲤同学母亲家中的长辈吗?”
秦文摇摇头,“我是她丈夫的大伯。”
听到“丈夫”二字,阮簌簌脑海中立马浮现出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心里酸得不行。
笑容都绷不住的阮簌簌,只能敷衍地应了一声。
然后恍然想起秦文刚才说的话,难掩惊喜地道:“您说家门不幸......”
秦文表情沉痛又愤怒,“我那侄子爸妈去得早,我作为他大伯,这么多年最关心的就是他的亲事。”
“一开始听说他和一个下乡的女知青处对象,我心里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秦文苦笑道:“不怕你笑话,前两年我家还没平反,头上扣着黑五类和地主的帽子,我在国外远水救不了近火,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那时我虽然奇怪为什么一个身份不俗的知青会和我侄子在一起,但也只能往好处想,或许是她看中我侄子的人品相貌呢?”
“可惜我猜错了,洛鲤她哪儿是图我侄子的人啊,她图的是我秦家的根呐!”
阮簌簌聚精会神地听着,发现秦文突然不继续说了,忍不住追问道:“什么根?”
秦文张了张嘴,又消沉地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把事情憋在心里许久,今得够多了。”
“簌簌,谢谢你耐心听我发这顿牢骚。”
故意抬手把名牌手表露出来,秦文看一眼时间,温和地笑道:“时间也不早了,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邀请你共进晚餐?”
看着俏脸微红的阮簌簌,秦文风趣地邀请,“风华楼的解暑小宴味道还不错,菜品也不太油腻,正适合你这样身形纤细的女士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