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画自然也看出了下方阵法的不对,此时已经不仅仅是持阵的长老了,但凡是在无极宫大阵覆盖范围的无极宫弟子体内的灵力和生机都在被强行抽取,更别说下方的那些灵脉,经历了重重消耗,已经到了枯竭的边缘,还有那修为正在节节攀升的宫无极,他的身形因为庞大灵力的涌入,被撑的逐渐膨胀起来,皮肤崩裂,条条经脉血淋淋的显露出来,他却仿佛不知道痛苦一般,还在不断的抽取。
任谁也想不到,八宗之首的无极宫的护宫大阵居然是这样血腥的阵法,用整个宗门的生灵为代价重创对手,就算永夜有着半步魔神的修为,在这样血腥邪性的阵法下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可这人此时朝着自己笑的云淡风轻,仿佛那已经不似人形的宫无极和下方无极宫中的一幕幕惨状都入不了他的眼,只笑着让她离开。
白卿画的心中是震撼的,此时此刻她可以确定了,眼前的人就算与小夜有所不同,可他也还是小夜,因为这世上只有小夜,不管发生什么都只会站在她的身边,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她,他的一切善恶对错都以自己为标准,这样的人,世上找不出第二个了。
白卿画的眼中不可抑制的浮起了一片朦胧的水光,小夜没有死,没有骗她,更不是安慰她,他是真的可以回来。
“傻子,怎么还哭了?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不能因为他们弱,他们惨,就将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她们差点就要了你的命,若不是你那没用的师祖来的还算及时,此时他们只会更惨,你没死才是救了他们,而那两个人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死不足惜。”
永夜看着白卿画的眼睛,十分认真且温柔的说道。
饶是此时的场合有些不对,并当成了透明人的普华道祖还是揉了揉眼睛,魔尊他自然是见过的,可是此情此景,他不由的怀疑眼前的魔尊是个假的。
还有他不是救下人了么?怎么还被说没用呢?普华道祖想要翻白眼,可是想到对方是魔祖,修为比他高很多,他又生生的忍住了,可是心里到底有些憋屈。
“咳咳,那个……魔祖,我这没用的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护着我那徒孙……”先走。
普华道祖故意咬重着徒孙二字,心中升起的得意让他有那么一刻的忘形。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永夜轻眯的凤眸,饶是普华道祖也不由的心头一紧,极致的危机感让他在那一瞬间寒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