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不应在药房出现的萧念云却突然现身,原定外出巡店的萧念云也因此次意外留在了京城。
而本该中秋才能回府,且被外界认为心智受创的魏知莺,不仅未显现出丝毫呆滞,甚至提前恢复并回到了家。
沉思之间,直到泪水悄然滑落在手背上,她才猛然惊觉,自己已泪流满面。
“娘,您怎么哭了?”
“娘没哭,娘这是心里高兴。”
萧念云急急忙忙抹着眼角,可那些泪珠子像是故意逗弄她似的,一直擦不完。
魏知莺干脆用自己的衣袖轻柔地帮她擦去泪水。
萧念云身子猛地一颤,心中的波澜再也藏不住,眼圈泛红,搂住了魏知莺。
心中满是自责和懊悔。
七年时光,打从女儿被送去了别院,她就再没这样亲近过女儿。
外面的人都说,女儿心病的根源在于她早年的战场上杀伐太重,说是她和女儿的命理相克。
他们不允许她踏进别院半步,逼着她吃斋,只有逢年过节,才允许她在远处遥望一眼。
她不是没怀疑过,只是萧念云不敢女儿做赌博。
这是她经过三天三夜痛苦煎熬诞下的骨血,是她的命根子,就算这辈子无缘再见,只能偷偷摸摸去探视,她也祈祷女儿能活得好好的。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嘴里不断地唤着魏知莺的名字。
魏知莺在母亲的怀抱里几乎透不过气,却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撒娇:“莺儿肚子好饿,想吃引嫣楼的点心。”
正值中午,按原来的剧本,这个时候父亲魏栩应该正在引嫣楼与别的女人私下约会。
她不能直白地告诉萧念云这一切。
于是,她打算带着母亲亲自去引嫣楼看看。
她们选了旁边一个雅间,点了不少招牌菜,耳朵灵敏地捕捉着隔壁包间的声响。
就在魏知莺觉得事情可能又要偏离剧本的时候,隔壁传来了对话声。
“萧念云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让她去隔壁县城视察店铺吗?”
声音柔弱中夹杂着不耐:“她不走,我还怎么带孩子们回去讨老太太的欢心?”
这番话信息量不小,还牵扯到了自己。
萧念云猛然转身,眼神死死盯住那堵墙。
对话还在继续。
男子柔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