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家中原本积攒的金属垃圾,宿枕青在换取了两人三天的营养剂后,剩余的全部换成了治疗塞尔维卡的治疗针。
闪着寒光的针剂握在塞尔维卡的手中,被他面不改色的扎入手臂,宿枕青不住地后退躲闪,太恐怖了!
宿枕青害怕这能够扎入身体的针头,他在接受自己变成一只虫,都没办法接受这堪比刑具的东西,即使它拥有强大的功效,能够瞬间治愈骨裂,摸着被扎过的小臂,宿枕青都快缩在门口去了。
在治疗针换回来后,塞尔维卡看出宿枕青身上的伤,提示这个完全没有生活常识的亚雌打针治疗,在经过强烈地拒绝后暴躁的军雌直接单手压着虫来了一场现场救治,看着蜷缩的亚雌,塞尔维卡将散乱的黑发后撩,他总算明白面对手术台上鬼哭狼嚎的虫的军医感受,真想一巴掌拍死,即使亚雌并没有大声哭喊。
宿枕青真正的要快吓死了,他自小体弱,小小年纪除了父母见得最多的就是太医,针灸包里铺排整齐的银针是他的噩梦,在他拥有反抗能力的第一时间,针灸对他就是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哪怕是多喝半个月的苦汤子,这般闹腾下,众人也只能依他,毕竟身娇肉贵的小少爷,可别吓出个好歹。
“塞尔维卡!”宿枕青一遍遍嚼着这个名字,这么多年他是第一个逼着他受针的人,或者是虫,单单一只手就能将他禁锢在身下,无论他怎么抵抗。
塞尔维卡不明白,只是打一针,为什么亚雌会这么抗拒,在军雌的训练教条之中,无论如何确保活下去,疼痛对于军雌来说同呼吸的空气没有区别。
“塞尔维卡!塞尔维卡!”
亚雌一遍遍低声喊着他的名字,带着恐惧的颤音,良好的家世使宿枕青做不出大喊大叫发疯的拒绝,晶莹剔透的琥珀里只剩针样的深色,亚雌反抗对塞尔维卡没有任何作用,随摇头晃动的发显示着他的害怕,塞尔维卡皱眉,迟疑片刻还是将手里的治疗针扎进去。
异物刺破皮肤带来的恐惧和无限放大的疼痛让宿枕青感到一阵眩晕,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控制不住溢出的眼泪划落脸颊,他后悔没有发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不要再打针了!
“过来。”塞尔维卡低沉磁性的声音唤回陷入可怕回忆的宿枕青。
宿枕青的名字对于塞尔维卡来说发音困难有些拗口,他将这三个字在口中反复含弄,每一个音节都被他刻意放缓,惹得宿枕青红透,他摸着发烫的耳朵,从未想到他的名字被人叫出会是这样……这样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