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和嘉许私自领证，您生气过吗……

丁嘉许也很想知道，便没有过去打扰。

就听见宋欣岚反问。

听她的意思是，她是生气高霍凌随便娶了一个女人回家的，还是个被赶出门的野种。

罗茵茵说她是野种，好像也说对了。

她本来就是，为什么那时候要反驳呢？

丁嘉许觉得自己心里堵得难受。

她想哭，但还是忍住了。

她只是皱着眉头，一直在听他们的谈话。

倒也不是想偷听，只是移不开脚步，没有勇气面对他们。

她又听见宋欣岚问高霍凌：那如果有一天，那种感觉消失了呢？你爱的是那个感觉，不是她那个人吗？

其实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但是等待她的却是高霍凌的沉默。

丁嘉许紧紧的攥着门框，她真的有种冲进去问清楚的冲动，脚真的往前垮了两步，但还是忍住了。

“嗯？很难回答吗啊？心里不清楚？”宋欣岚又问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说，感觉不是也很重要吗？爱她的人和感觉是一样的。”高霍凌这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的。

丁嘉许眼神黯淡了下来。

“那……你说的感觉，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嘉许那个青春的模样，让你想起了初恋的感觉？”

“呵……奶奶，我没有什么初恋。”高霍凌不禁失笑。

“好……就算是没有初恋，那也是初次心里悸动的感觉吧，虽然你和书意没有正经八百的恋爱过，但她确实是你生命里第一个出现的，让你有感觉的女孩子对不对。”

“奶奶……”

“就算这种感觉是错的，那也是一种回忆的感觉。”

“人的感觉真的很奇怪，你说不清楚。”

宋欣岚摆手，示意高霍凌别打断自己。

“既然是错的，那何必提起呢，人会有很多的感觉，新的会取代旧的。”高霍凌又是说了些奇怪的，让丁嘉许不明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