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压低了些声音。
“再者,便是将养好了,能不能生养,老夫也不能保证,得看天意。”
这意思就是不能生呗!
既然不能生,那她还张罗个鬼啊!
娶媳妇回来是干嘛的?
当然是为了给他们老青家传宗接代的!
一个空有张脸,却不能生养的女人,要她什么用?
大夫把写好的药方吹了吹,递给她。
“夫人,这是药方,按方抓药便可。”
丁氏把药方接过。
“劳您跑这一趟,我这就让当家的送您回去,顺便把药抓了。”
送走大夫,丁氏来到偏房,看着并排在床上躺着的两人,眼里满是心疼和无奈。
“颜娘啊!婶子刚让你叔把大夫给送走了,只是你这也看到了,婶子家里也不富裕,这诊费药费恐怕得你们自己掏。”
冷从颜坐起身,满脸感激。
“这都是应当的,还未谢过婶子收留我们姐妹,还给我们住这么好的房子,又是给吃又是给喝的。”
说着抹了抹眼角,声音哽咽。
“便是我们爹娘,都没能给我们这么好的条件,婶子放心,那嫁衣您只管拿去换了钱,我们在您家,不白吃白喝白住,无论花费多少,都先从嫁衣换的钱里扣。”
“若是还不够,我......我们再想法子,定然不会亏了婶子,婶子对我们姐妹的大恩大德,我们姐妹便是当牛做马也一定还。”
既然做不了他们家的儿媳,丁氏便想昧下那身嫁衣,再把账给她们算个清楚。
没成想,这小贱人算盘珠子打的挺精啊!
丁氏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却没有当场发作,而是轻叹口气。
“颜娘啊!你那嫁衣料子是好,可太脏了,还有好些个划痕,破口子,根本换不了几个钱的,恐怕连这次的诊费药费都不够啊!”
冷从颜抿抿唇,低下了头。
“婶子,那嫁衣是我爹娘找手艺最精湛的绣娘定制的,足足花了好几十两的银子,脏了,小心些洗洗就干净了。
“有划痕、破损,也不妨事,再寻个手艺好些的绣娘补一补,便是卖不了大几十两银子,也能卖个一二十两的。”
说着抬起头,满脸祈求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