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庭韫冷笑一声:“姝儿与我在一起的那一个月,我们终日恩爱缠绵,算算日子,孩子自然是我的!”
裴以洵不怒反笑:“姝儿回去之后都被你吓得有了不少心理上的问题,都是我陪伴她、爱着她,她才慢慢好起来!她根本就是对你厌恶至极!”
“你胡说!”想到邓狸姝在南朝的日子,赵庭韫心里有些发虚,但他还是嘴硬得很,“你再不放开,我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该放手的是你!”裴以洵抱着邓狸姝的手往自己这边收,赵庭韫也往他那边收。
两人像小孩子争夺心爱的玩具一般,幼稚无比,根本不可能放手。其实其中一人要强硬地将人抢过来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两人不忍心伤害昏迷的心上人。
这么一吵,木艺带着人赶过来了,赵庭韫接应的人也来了。
两人还在你争我抢,双方人马默契地避开了这个气势凛冽的战场,在周围打了起来。木艺见局势僵持,拿过属下手中的弓箭,拉弓射向赵庭韫。
赵庭韫发现向他直直飞来的弓箭,但仍旧不肯放手,仍有弓箭插入他的肩头,吃痛地咬紧牙关,满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鲜血从流出,有些狼狈。
邓狸姝朦胧睁开眼,发现在自己悬在空中,心里一阵惊慌,虚弱地看向裴以洵,伸手要抱。裴以洵趁势伸手对着赵庭韫的伤口重重一掌,后者吃痛,重心不稳,不得不放开抱着邓狸姝的双手,身形踉跄地往后跌落。
裴以洵冷眼看着面如死灰的赵庭韫从高空落下去,不再停留,紧紧抱着邓狸姝利落地转身离开。邓狸姝依赖地抱着裴以洵的脖颈,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内心慢慢安定下来,眩晕和呕吐也没那么厉害了。
裴以洵感受到她的动作,低头看了看她,乖巧地闭着眸子靠在自己怀里休息,也是一阵轻松,柔声开口:“姝儿,没事了。”
邓狸姝点点头。
另一边,木艺见裴以洵带着邓狸姝成功脱身,拖延了一会儿时间就带着人边打边退,赵庭韫的人急着去救受伤跌落的赵庭韫,并没有追上去。
赵庭韫也算命大,落在湖边茂盛柔软的水草上,浑身是血地昏迷了过去,他的人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