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狸姝想起两人第一次在蓉城秀山相见的场面,眼前的男人似乎有孔雀开屏之嫌。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发笑,裴以洵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肚子:“姝儿,轻点笑,待会儿肚子不舒服。”
邓狸姝停下来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不减:“阿洵,你第一次见我的模样与后来可是大相径庭啊!”
裴以洵想起那时自己故作高深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做作一点怎么了,只要姝儿不嫌弃他就好了。见她现在笑得如此开心,他反而很知足呢!
“姝儿,只要你开心就好。”
两人聊着聊着,相拥而眠,淡黄色的烛火映着着温馨的一幕,令人安心。
——
赵庭韫被武护带走,并没有回到裴以洵他们居住的小城镇,而是去了另一座山脚下的城里。
全城的大夫都被武延武柳抓过来了,看着赵庭韫身上的长剑,众位大夫都吓了一跳,本来被粗鲁带过来的不满消散殆尽,只剩下医者父母心,连忙上前查看。
“这剑虽未触及心脏,但是却是穿过右胸,伤及筋骨、肺部,万一一个不好,这剑拔出来,流血而亡啊!”
大夫们商量了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皆是不敢拔剑。
昏迷的赵庭韫坐在床上,靠在武护肩上,那剑就这样插在他的胸腔里,浑身是血,脆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