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向东面部表情比较严肃，有人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都是微微颔首回应。

胡万山就比他活泼多了，不仅龇着大牙笑眯眯回应别人，还时不时跟人攀谈几句。

“闻兄弟，看起来你在村里人缘不错啊，但你回应别人太冷了，你得跟别人笑，再问候两句。”胡万山说闻向东。

闻向东看他，“像你一样，跟别人说废话？”

胡万山不赞同，“怎么能是说废话呢？”

闻向东只是又看了他一眼，而后就转回头目视前方，不再说话。

胡万山跟别人都说的什么？

“你们刚从山上下来啊？”

“哎哎，刚从山上下来。”

一句废话。

“你们干活呢？”

“对，干活呢。”

两句废话。

“吃了没？”

“吃了吃了。”

三句废话。

所以，不管是问的还是回答的，哪一句不是废话？

胡万山也很无奈，一个村住着的，人家跟你打招呼，你那么不热情怎么能行？

可大家又不太熟，没什么话题，就引用这几句客套话呗。

有时候匆匆而过，别人问的跟你答的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那也得答应一声不是？

很快来到牛棚附近，当闻向东开始往通往牛棚的小路上拐的时候，胡万山总算是相信了，闻向东家里真的就只有一间临时搭建的棚子。

棚子外面有两个用石头磊起来的简易灶，旁边是一个台板，上面放着瓦罐跟竹碗、竹桶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