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闻向东那破烂的恨不得马上报废掉的裤子,她又说,“如果您有时间,还麻烦您帮向东带点做衣服的布料。”
陈晓雯不会,但原主记忆里有,她琢磨琢磨,应该能给闻向东做一身衣服出来。
至少比他现在光着上身,裤子还破烂成那样强许多。
除了布料,还需要张大夫帮忙带一把剪刀和一些针线。
“也不知道卖蛇胆的钱够不够,要不再给您二十块钱拿着吧。”陈晓雯说。
张大夫摆手,“一身衣裳的布料能用几个钱,卖蛇胆的钱用不完。”
陈晓雯想想,那么多蛇胆能卖不少钱,也就作罢了。
其实现在有钱了,她更想自己去县城逛逛,他们要建新家,缺的东西太多了。
可他们更缺时间,需要量地、需要扎竹楼、家里什么东西都需要添置、过几天还要忙秋收。
说好这些事,陈晓雯又跟张大夫说陈光宗一家很可能去偷掰她地里的玉米。
“他们竟然真的敢?”张大夫瞪圆了眼睛。
气的,也是因为不可思议。
今天才被抓到,还被罚了那么多,他们竟然还敢。
陈晓雯轻声跟张大夫说了自己的打算,张大夫点头,“行,放心。”
说好之后,陈晓雯跟闻向东一起提了一节过山风的肉,悄悄给王二花送去,剩下的都带回牛棚那边,他们夜里睡在那边会生一堆火,正好能把剩的蛇肉烤干。
“等会儿我帮你换药。”陈晓雯在路上说。
闻向东抿起唇,想说不用,原本说两天换一次药,昨晚到现在才一天。
可他掷匕首杀那条过山风的时候就扯伤一些伤口,后面又上山,杀了那么多蛇,更是大面积牵扯到身上伤口。
他没有说什么,两人回到牛棚,陈晓雯把放在床板下面的药跟棉球、纱布等东西拿出来。
“你伤口多处出血,纱布应该有粘连,而且等会儿还要再用棉球清一遍,可能比昨天还疼。”陈晓雯先给闻向东打预防针。
她说着话,手上已经开始拆纱布。
果然有纱布粘连到伤口,轻轻一撕,立刻带起刚刚结的痂,露出里面嫩红色的血肉,陈晓雯忙轻轻朝伤口处吹气,同时夹起棉球,用酒精浸润纱布。
“我用酒精浸润纱布,这样可能比直接撕开还要疼,但至少能最大限度避免撕裂伤口。”她一边吹,一边说着。
那轻柔的风吹在伤口,闻向东整个脊背、整个人都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