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不解，直言不讳。

“有疑问，而且因为很大，但是真想为查清楚之前，一切都不好说。”

“那那天晚上，有谁出去打过电话啊？”

高育良表示，参加会议的人好像都出去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其中李达康前前后后出去过三次，祁同伟也出去过两三次，陈海最多，甚至就连季昌明也出去过一次。

侯亮平反问，“就能没出去打过电话啊？”

“打过，秘书帮我接的，向沙瑞金同志汇报情况嘛！”

高育良没有任何的隐瞒。

作为侯亮平的老师，他自然是清楚侯亮平的秉性，也知道他今天来此的目的，因此也没废话，直接就将丁义珍出逃的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客观分析了一下。

包括为什么祁同伟会出现在省委常委的会议上。

【好家伙，我就说祁同伟一个公安厅长，怎么有资格参加省委常委，原来是这样啊！】

【严重怀疑高育良是在给祁同伟挡枪。】

【总觉得这两师徒有些不对劲。】

【侯亮平是高育良最得意的学生？那祁同伟呢？】

【……】

侯亮平不讲武德，直接将怀疑对象拉到了高育良身上，借着季昌明的名讳，直言高育良那晚拖拖拉拉，贻误战机。

此话一出，高育良神色瞬变，反应剧烈。

“什么叫拖拖拉拉的，本来这件事情老季就没必要向我汇报，既然汇报了，我就要请示，怎么叫拖拉了？”

眼瞅着高育良有些生气，侯亮平也是宽慰道：“高老师，您别生气嘛！”

“季检察长的意思是，您太书生气了。”

万万没想到，这侯亮平不说还好。

一说书生气三个字，高育良再也沉不住气，一把将棋子扣在棋盘上，起身质问：“什么叫书生气，我离开汉东大学已经二十五年了，早没书生气了。”

“倒是你们老季，谨小慎微，鬼鬼祟祟，我看他，最有问题。”

侯亮平见高育良触怒，也不好再过多追问。

之后，侯亮平将他查到的，有关丁义珍出逃当晚的线索，一一向高育良作了汇报。

尤其是电话号码的事情，这绝对是重中之重。

高育良摇头，直言这件事情早就不是新线索了，祁同伟早就查过了。

然后，侯亮平又将怀疑对象扯到高小琴身上。

因为丁义珍出逃当晚，高小琴接到省委基站打过去的一个电话，而这个号码使用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开机了，侯亮平怀疑通知丁义珍出逃的，很可能是与高小琴交好的人。

祁同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