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云姝笑意更冷。

颜丞相更加恼怒,他面目通红,继续破口大骂,“你这孽障,你目无尊长,心胸狭隘,容不下庶妹,你妹妹为了寻你受了风寒卧床不起,你竟然还敢跟我顶嘴。”

“颜大人,她找我,是她的事,不是我的事,你爱女心切,想揪出该死之人,应当揪出她自己才是。”

说着,颜云姝冷眼看着躲在人后的朱姨娘。

颜丞相继续指着颜云姝的鼻子骂,“她因你而生病,你就该死!”

颜云姝面色一沉,她站起身来,走到二人面前,冷声道。

“颜丞相所言极是,想来娘亲当年为你挡箭而死,我娘亲之死皆因你而起,你也该死,可为何你现在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并未因娘亲之死承过一句责骂?”

听了这番话,颜丞相明显不知该如何回应了,干脆坐了下来,气呼呼的喝着茶。

颜云姝不依不饶,“云姝只问你,我娘亲因你而死,你该不该死???”

“滚!”颜相恼羞成怒,气的青筋暴出,“给我滚去柴房,没有我的同意,不准出来!”

听到柴房二字,颜云姝笑了。

这不,这么快,她的伙伴许景槐就派上用场了。

“颜大人若是今日关我柴房,明日刑部便会来寻父亲,治你虐待子女之罪。”

“刑部是何等重要的地方,岂是你这女儿家能随意调度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颜云姝轻拍身上披风,眼神冰冷。

“这件披风是二皇子殿下的。”

颜相听闻,震惊不已,二皇子殿下自望月城一役后便不再身披战甲,而是掌管了刑部,若是真若颜云姝所说,披风是真,二皇子关心颜云姝是真,那么刑部明日来寻之事,还是有可能的。

他动摇了,也被颜云姝唬到了。

他只能指着颜云姝,气急败坏的说,“儿女顽劣,父母管教天经地义,怎可提刑部。”

颜云姝冷哼一声,“颜丞相,你不配管家儿女。”

“你你你,你妹妹还卧病在床……”

颜云姝笑了出来。

“可以。明日刑部来人,你便如此说,就说相府庶女自作主张寻找出府办事的嫡女,导致庶女自己身受风寒,你堂堂颜丞相因此关嫡女柴房,如此便能做实了颜丞相虐待子女之罪,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