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萍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般,被韩栓柱拉着,木然的走出宿舍。

最后再望向沈闻之房间的玻璃窗,如江萍所料,沈闻之没有出来,沈闻之也不可能送她。

韩栓柱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抓着江萍的手却紧的令江萍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小萍,我们快些走吧,知青同志们还要上工呢。”韩栓柱的话语还是那么温柔,但江萍却感到如坠冰窟般的阴冷。

江萍走了,目光依依不舍,背影还透出几分凄凉。

沈闻之和秦清朗没有出去,经过那晚的事,沈闻之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江萍。

“怎么?沈闻之,又开始怜香惜玉?”秦清朗斜睨着情绪低落的沈闻之问。

沈闻之瞥了秦清朗一眼,没有说话。

“沈闻之,这个世上可怜的人多了,你同情的过来吗?再说江萍,难道不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秦清朗真不知道沈闻之有什么好纠结的,如果那晚不是韩栓柱来破局,沈闻之的下场有多惨,他都不敢想象。

对于江萍,秦时月在的时候,秦清朗就留意过几次,秦清朗对江萍的评价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他也知道江萍在暗暗的针对秦时月,为了给秦时月一些教训,为了让秦时月能明白人心险恶,秦清朗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现在再看沈闻之一副愧疚的模样,秦清朗真的觉得沈闻之脑子有病。

“走了,上工了。”沉默许久的沈闻之,终于吐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