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这几个人,我先带走了。前朝太子刘肇怀的事,回头我会整理成卷宗,让人交给你。”交代完后,萧清瑶便头也不回的向岩洞走去。
“是。”燕子萁躬身行礼,而后静静地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是燕子萁见过萧清瑶最狼狈的一次,衣衫带着烧灼的黑灰,混着泥土和血水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头发简单的挽了发髻固定在头顶,浓密的发中还缠绕着一块带着血渍的破布,她却依然姿态矜贵、背脊挺直,任谁也想象不出,她昨晚曾经九死一生,命悬一线。
一个十五岁的姑娘,以女子之身,行大丈夫之事,胆识与魄力,气度与胸襟,遇事宠辱不惊,骨子里透出的从容和自信,远非一般男子可比。
想到先皇临终前曾经交代的那些话,燕子萁最后看了萧清瑶一眼后,转身消失在山林中。
旭日东升,满天霞光,一阵风吹过,吹皱一池湖水。
***
当天中午,更多被萧清瑶派出的暗卫寻着她留下的印记赶了过来,也包括去给沈氏和陆翊送药的燕三十一和燕十七,也就知晓了萧文昭要给她赐婚的对象和陆翊目前的动向。
““御史台御史中丞赵钧的嫡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