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论美貌,自家孙女是比不上的。
见她竟然不来自己跟前行跪拜礼仪,直接就入座坐下,而且看都没看她一眼,谢氏感觉被忽略,眉头一皱。
随即沧桑的声音响起:“放肆!我让你坐下了吗?你可知错?”
徐清澜心中很清楚谢氏发作的原因,不过,她很讨厌摆着架子来训话的人呢。
真刺眼。
“晚辈不知有何错。”
谢氏冷哼:“徐良媛,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你也应该知道我为长辈你为晚辈,为何刚才进屋不向长辈问安?
我知你得烬儿宠爱,可我是他的外祖母,当今皇后娘娘见了我都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母亲。
烬儿见了我也要称呼一声外祖母。再者,我陈国公府深得圣心,皇上赐我一品诰命,以你的身份见了我,理当问安。你刚才那姿态,简直是无礼!”
宋氏沉默着,在一旁与陈茵茵观望。
眼瞅着那茶盏就要砸到徐清澜,却被她闪身避过。
徐清澜凌厉地看着上首的老人。
长辈…现在更讨厌了呢。
面上却乖巧地坐在下方,垂首问道:“那陈老夫人觉得我该如何做呢?”
谢氏心中得意,以为她被自己镇住,淡淡开口:“自然是行礼问安,待我点头之后你才能起来,我发话了你才能入座。
烬儿去了漳州,我作为他的外祖母,就该替他管管府中妾室。徐良媛,你身为妾室却处处越过侧妃,这是你的僭越之过。”
宋氏屏退下人,态度缓和地打起圆场:“徐良媛,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如今太子府正妃之位空出来了,日后茵茵若是成了正妃,你们也是要一同伺候太子的,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听话,你就退一步。”
谢氏赞许地看了看宋氏。
厉声对徐清澜道:“我就直说吧,我们今日来,就是告诫你一声,正妃之位,非陈家莫属,非茵茵莫属。至于你,不该是你的东西,就不要觊觎。”
陈茵茵有人撑腰,得意地瞄了一眼徐清澜,想看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然而,徐清澜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恼怒,反而笑着问道:“二位的意思是,我这个低贱的妾室,不能觊觎太子妃之位?哦,对呢,我该在陈侧妃扶正前就自尽的,对吗?”
“哼,少耍嘴皮子,我告诉你,烬儿一向敬重我这个外祖母,我的话他肯定听,你只要安分守己,也不必非得去死。”
徐清澜心中嘲讽,原来是来这倚老卖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