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线,可这丝毫没有给房间带来一丝温暖和轻松的氛围。
李主簿看了后,眉头紧皱,沉吟不语。
他的目光在批文上不断游走,心里却在想:“这事搞不好,不死也会脱层皮啊?”
他只觉得一颗心直往下沉,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仔细翻看这批文,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看穿、看透。
发现的确是正规正式的各部联合批准的批文,也就是说,征收林家村土地一事是经过京师各部门合议过的行动。
每一页纸在他手中都显得无比沉重,每一个印章都像是压在他心头的巨石。
李主簿检查过批文后,缓缓抬起头,向钱秀峰微微点头示意批文是正规的。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那轻轻的点头动作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此时,屋内的气氛愈发沉重,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
钱秀峰心中越发疑惑:“这事怎么现在突然冒出来?”
他在心里不停地琢磨着,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满是不解和困惑。
他狐疑不定地看着王根,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从王根的脸上或者嘴里得到一些解释。
此刻的钱秀峰,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人,急切地渴望着一丝光亮。
正当钱秀峰狐疑之际,王根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们肯定有许多疑问,对吧?”
王根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却没有带来丝毫的轻松,反而让气氛更加紧张起来。
钱秀峰和李主簿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交汇,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迷茫和不安。
然后,他们默契地点了点头,动作显得有些机械和僵硬。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一阵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屋内的局面感到不安。
王根接着说:“你们想想,能够由京师各部门直接讨论决定的事情,是什么性质?”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钱秀峰和李主簿,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人沉默不语,心里都明白这事不简单。
他们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钱秀峰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李主簿则低垂着头,不敢与王根对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王根又说:“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们详情,但相信两位都明白,好奇心害死猫!不该问的就不要去打听。”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钱秀峰和李主簿连忙应道:“是,是,我们明白。”
他们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仿佛是被王根的气势所压迫。
此时,窗外的风愈发猛烈,吹得窗户哐当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一丝不安的旋律。
王根继续说:“征收土地本身不是难事,这件事最难的是必须两天内将‘林家村’搬迁清空;这属于紧急事件。”
他的语气严肃而急促,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钱秀峰皱了皱眉头,脸上的愁云愈发浓重,说:“王大人的意思是,在不造成民怨的前提下,快速有效地解决征收阻力,完成征收?”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不确定,眉头紧锁,仿佛那两道眉毛是被沉重的责任压弯的。
“正是。”王根点了点头。他的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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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屋内的气氛仿佛凝结成了一块坚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窗外,乌云渐渐聚拢,天色也变得暗沉起来,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艰难挑战。
“这就需要知县衙门这边全力做好这项工作。”王根强调道。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钱秀峰,语气严肃而沉重,仿佛这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钱秀峰面露难色,他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苦着脸说道:“征地的真正缘由,我们衙门不得而知;那我们衙门如何说服村民们搬迁呢?”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焦虑,双手不停地搓动着,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王根说:“这是你们权责范围内的事了,由你们决定。”
他的话语简洁而冷漠,丝毫没有给钱秀峰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
此时,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起来,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窗外,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树枝剧烈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也在为钱秀峰的困境而叹息。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主簿开口说:“两位大人,我们就根据陈塘关传说,说林家村位置地下实际连接东海,未来会有大规模的塌陷危险,所以对林家村进行疏散......”
李主簿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会议室里却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似乎急于为这棘手的问题找到一个解决方案。
钱秀峰打断他的话:“等等,你刚才说得有理。”
钱秀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急切地看向李主簿,脸上的难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此时,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不再是之前那般沉重压抑。
窗外,风渐渐小了,阳光努力从云层中透出几缕光线,照在房间的角落里。
钱秀峰转头问王根:“如果我们先按李主簿说的理由制造谣言,然后对林家村进行紧急疏散,并派驻部队坐镇,这样村民们就会相信和配合;”
“然后你们东厂入驻接管;接管之后,我们再来颁布这个征收土地的手续,相当于是为百姓善后,而且征收土地的补偿标准搞高些,那么,我相信这事就可以搞定了;”
“王大人,您看这个执行顺序怎么样?” 钱秀峰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语速急切,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晶莹。
王根沉吟了一会,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他心里也觉得这样应该是不错的方案。
他在心里反复思量着每一个步骤可能出现的问题和风险,眼神时而专注,时而闪烁。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王根手指的敲击声和众人略显紧张的呼吸声。
窗外,一只蝉不知疲倦地鸣叫着,似乎也在等待着王根的决定。
对东厂来说,只要办事目标达成,又不惹下民怨,那就可以了。
这是东厂一贯的行事准则,他们只求结果,过程如何并不重要,只要能安稳收场,不激起民愤,便是万事大吉。
知县衙门的实际执行难度,也确实是应该要考虑,否则,也容易掉链子,出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