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予从窗外探出脑袋,接上了话,“是超级大好人!陆长你是超级大好人!”
“…你有点变态了。”陆长叹了口气,挥挥手,“先去忙吧,把事情落实下来,下城区七横十八纵,我要你们至少建立三十六所学堂。”
“等到将来机会合适,再把学堂合并盖学校,有交税的家庭,他们的孩子都可以免费上学读书,当务之急你们先去找一批能看得懂教材的人来。”
几人下去,方树杰走之前替陆长把茶水烧上。
江舒予从窗外翻了进来,在陆长边上坐下,连声赞叹,“你好厉害,你这个叫…叫什么来着…对了!为生民立命!”
不,这个是资本主义的崛起,我已经跳过了资本原始的积累环节,血腥过去,接下来就是教化!陆长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可又忽然恍惚。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横渠四句立意太高了,逃不过柴米油盐,又怎么有人敢谈天地生民,论万世太平呢。
江舒予展开折扇,似无意的遮面,也遮住了偷偷仰慕的目光,她家教不严,但家风端正,父亲也曾说过,为善者论迹不论心。
“话说你老这么偷听我谈事情,很没有礼貌。”陆长叹了声气,还是直接说出了口。
本还高兴的江舒予嘴巴一噘,“我是刚好路过,见你在谈事情就没进来打扰,你竟然说我偷听?恶人先告状是吧!”
“我…”陆长语塞,他看了眼手上的戒指,无奈道:“不告而取是为偷,不经别人的听就是偷听,还有翻窗户也不对,你想听就敲门,我也没赶你走。”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接下来苍天帮的生意还要靠帝江商会帮衬,陆长说不出重话。
和许家是利益交换,陆长不需要在乎许家什么看法。
可和江舒予,则完全是被动的投资,他什么都没有付出,付出的只是未来的承诺和潜力,这种情况下面对江舒予,陆长很难真的硬气。
陆长心中叹气不止,我好像那吃软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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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听了陆长的话,江舒予不知为何便觉得有些开心,她半遮面庞,轻声问道:“陆长,你小时候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想要钱呗。”陆长不假思索的回答,童年的生活不太如意,当他走出孤儿院,才知道人生的路有多难,外头对他的歧视有多泛滥。
“啊?你小时候就想要钱啊?”江舒予不能理解,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共情,她这辈子还没为钱操心过。
陆长点点头,“钱是一切根本,没有钱寸步难行,我小时候还能想要什么,我一个孤儿,难道还能想要爹妈…”
他的面色一僵,不自然的笑了笑,转而说道:“不说这个,明天要走了,我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