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核心技术保密是普遍存在的,大家都怕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
师父不到大限之时,一般都不会把这些知识传给弟子。
且很多核心知识皆是口口相传,即便有书面传授的,也会像李老大夫一样,让徒弟记下来就销毁。
不只是师徒如此,父子间也不例外。
技术保密一定程度上能确保自己的地位不被动摇。
拿手绝活是独一份。
只是技术封锁也会造成失传。
有些人没等到晚年传授子孙秘方时,就发生了意外。
后辈根本没办法找到这些知识,只因都在已故之人的脑里。
时萋脚步有些沉重。
师父的身体情况也就在这一年左右了。
以李老大夫这个年纪,应该是有儿孙的。
只是他自己从来也不提,更不喜别人提。
便也没有刨根究底的非要打听他人不想说的隐私。
她抹了一把脸,打起精神准备给师父置办些衣物。
身后事也要打点起来了。
至于怀里的几页秘方。
她愿意尊重老师父的意愿,没有透露给别人。
等师父百年后,她自会把这些和自己的毕生所学都传播出去。
现如今因理念的不同,她不能那样做。
师父容易被她气死。
回到慈幼局时,院子里的哭声震耳欲聋。
时萋很是奇怪。
曾经小篱笆那一批的奶娃如今都长成了三四岁的大孩子。
他们不如时萋那时候的政策好,慈幼局刚建那会儿,只要不是奶娃,都要上学堂。
如今男孩七岁,女孩八岁才会安排到外面读书和学技能。
所以小篱笆一群人只能在院子里疯玩。
几个孩子也很懂事听话,经常帮着带新来的更小的孩子。
平日里这些孩子们很少会哭成这样。
直至到了北院,看着哭成一团的孩子们。
“他们这是怎么了?”
牛大婶熬了米汤,正用小碗端出来晾凉。
时萋抱起一个正哭闹不止的小婴儿,约莫两三个月大,这是前些天被扔到慈安堂门口的。
大师兄早上开门时发现了她。
亏得是夏季,孩子只小脸小手上被蚊虫咬了不少包。
身体没有别的问题。
时萋给擦了些温和的止痒药,便带回了慈幼局登记。
牛大婶也是愁容满面:“都是饿的,等会喂了米汤就好了。”
小主,
说着搅了搅碗里的汤,希望快速降温。
时萋把怀里的孩子放下,也盛了一个碗底的米汤出来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