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大院里的积雪被林叔清理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总也清理不完似的,当别人都冷得直打哆嗦时,林叔却是满头大汗,热得不行。
天太冷,雪太大,学校只好早早放了寒假。不过这个寒假,钟家的“八朵金花”只有一半在家了,另外一半留在BJ,就因为这个特殊的冬天,这种特殊的严寒。
钟棋见林叔铲雪铲得满头大汗,而自己却冷得缩成了一团,于是跑来帮助林叔一起铲雪。钟琴也很好奇,跑过来试了试铁锹,最终还是放下了,因为根本就铲不动,铁锹在她手里一点儿都不听使唤。
“要是方义哥哥在这里就好了,这些雪即便再后,对他来说,也只是小菜一碟而已。”钟琴扔下铁锹,双手叉着腰站在那里呼呼直喘气,心里嘴里都在念叨着方义的名字,像是要把它给炒熟。
钟棋的力气虽然并不比钟琴厉害多少,可是一听钟琴念叨方义,感觉腿脚胳膊一下子都失去了力量,再也铲不动了。是啊,以前方义在的时候,家里所有的力气活儿都由他一人包揽了,做得格外漂亮。
钟画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站在冷风嗖嗖的廊檐下看他们三人在院子的厚厚积雪上各自忙活。后来听到钟琴满嘴里念叨方义的名字,心情一下子就落到了谷底,似乎比这外面的严寒更厉害几分。
暴雪的天气,天黑得特别早,雾沉沉地压下来,仿佛一口巨大的铁锅倾覆在苍茫的大地上。
林叔听见外面有敲门声,赶紧一路小跑着去开院门。
院门开了,钟子恒冷着脸从外面跨进来,身后紧跟着黄天,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似乎他们之间刚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钟棋仍在那儿卖力地挥舞铁锹,见爸爸回来了,赶紧扔下铁锹过来迎接,却被眼疾脚快的钟琴大步流星地赶在了前头。
然而,面对女儿满面春风的笑脸,钟子恒却是一脸冷漠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