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进来,顾远石站起身来,对皇上拱手行礼道:“皇上,侯爷来了,和离之事,还请您为小女主持。”
好好好!
徐渭北的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
昨日他怎么和顾老贼说的,听不懂人话是吧!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要是混起来,就去顾家把锅给砸了!
都别过了!
但是在皇上面前,徐渭北面上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跪地行礼。
皇上倒是笑呵呵的,“起来,快起来。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呀,把你岳父大人气得不轻。你爹娘去世多年,大姑母对你多有宠溺,不约束你礼数,你看看你,谁家女婿这般?”
“微臣也没见过天天参奏女婿的岳父。”徐渭北的脸色就像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皇上笑容更深,“爱之深,责之切。顾首辅,总归是希望你更好的。”
徐渭北不置可否。
皇上试图和稀泥,对顾远石道:“顾爱卿啊,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朕倒不是觉得两人和离,朕的面子过不去。只是觉得,太过可惜。”
顾远石道:“皇上对小女的爱护之意,微臣感激不尽。然而小女粗鄙,屡次惹侯爷不喜。与其成为怨偶,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内子身体抱恙,小女正好回家伺候。”
“怎么,你们顾家现在穷得连个伺候人的丫鬟都买不起了,要来拆散我们夫妻?”徐渭北冷笑连连,“顾首辅难道没听说过‘覆水难收’的道理吗?”
“怎么跟你岳父说话呢!”皇上假装不悦,“你再这般不知礼数,朕就要替大姑母和你爹教训你了。”
徐渭北跪下,低头看着地上金砖,“皇上,微臣与内子感情甚笃,还请皇上明鉴。”
都是顾老贼这老不死的,非要来拆散我们!
别说顾远石了,就连皇上闻言,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感情甚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