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在场贵族你一句我一言都是送死,一副放一枪就跑的样子。
“哼!”
杜琛冷哼,皱起眉头。
“你们还是我大葡萄牙的贵族吗?你们还有半点属于贵族的勇气吗?”
“竟然如此胆小如鼠,畏鸡如虎!”
他曾作舰队司令,在各大洋率领舰队南征北战的。
他的父辈曾跟随第一任葡萄牙澳门总督马士加路也在澳门立下过赫赫战功,打退了大明,打退了荷兰人,逼得荷兰人只能转而进攻台湾。
那个时候。
他们葡萄牙人在澳门可没有什么势力。
连炮台都没有!
还得从日本招募火枪手作守备队。
后来。
还是荷兰人在广东和福建沿海航行时,也将明朝视为南洋群岛的小部落,作风粗暴而不讲礼,明朝地方官这才默认了他们葡萄牙当局构筑自己的防御工事,两边开始合作。
总而言之。
什么样的大场面他没见过?
再加上。
他本是要代替依苏沙,那位莫名其妙死在金陵的上一任澳门总督,成为新澳门总督的男人。
故而。
他对场上的表现十分不满。
若非牵扯甚大,他真的想把这些人全杀了以正军心。
现在跑了,那他还进不进步呢?!
“那几位还年轻也就罢了。您当初可是澳葡中日贸易船队司令,多少年前就来这了?什么事没经历过?是多少大战的参与者?我的父亲还曾跟我夸赞您的勇武,是打惯了仗的老将。”
“那武王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而已,看不出半点大智慧,我只觉得他目光短浅,死要面子,您还如此畏惧,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杜琛看向一个老头。
如今澳门的大炮台,就是对方亲自监督所建。
对方也是对澳门的真正开拓者。
但如今。
却是逃跑主义者。
“你不用激我。正是因为在这里呆的够久,我才知道这个国家,这里的王,一个个有多么可怕。”
卡瓦略摇头。
“昔日真的很难。
因为和明朝廷的合作,我们在澳门的一些军队还被派往北方,援明朝对抗满清军队的战争。
荷兰人趁这个机会进攻。当时澳门可用之兵才多少?除剩下的50个火枪手外,全城只剩下百余名能够使用武器的人。另一批可用的人力资源,就是为士兵们服务的黑奴。荷兰人狂妄的以为自己赢定了,大声叫嚣着要杀掉澳门所有的成年男人,同城内的妇女切磋,但您还不是带队赢了那该死的荷兰人吗?如今,有什么好怕的?”
“情况不同!”
卡瓦略再次摇头。
“正是因为打惯了战,了解这边的战争,我才知道我们绝不是武王的对手!”
“荷兰人,那时加上雇佣兵,东印度公司的陆战队,也不过一两千人。”
“而武王光是自己的亲兵就有一万!”
“呵。”
杜琛再度冷笑,漫不经心的道。
“他们汉人最会的就是吹牛,一万人,是吃了多少人的空饷?是混杂了多少后勤的民夫?最后又多报了多少数字?按他们的算法,我们的一千战兵也大可号称一万!”
“说什么傻逼话?那是武王!盛名之下无虚徒!他久经沙场,从未有败,郑芝龙那样的人都服气了,还不能证明他的虚实吗?”
卡瓦略愤然起身。
“澳门虽然是坚城,地形崎岖,难以通行。”
“但武王带着乞活军,向来不惧........”
“就算是真的一万人那又如何?” 杜琛咆哮,亦是愤然而起。
“我们的情况,也与那个时候截然不同了!当初没有的炮台已经有了,当初东面,南面,一堆地方没有城墙与防御工事掩护,敌军可以大大方方进攻,展开队型,而现在那些地方都完善了,荷兰人再来一次也做不到大大方方进攻了!就算他武王大军能从海里游上来,排列不开,也只能站在海岸线上等着被我们枪毙炮绝!”
“国王陛下的旨里说的分明,天运在我!我们必胜,纪尘必败!”
“澳门,绝不能在我们手上丢了!我们必须牢牢守住澳门!就算不能靠自个儿击败纪尘!也绝对不能丢了澳门!”
“我们要令其精疲力竭,损兵折将,待到援军一到,诸国施压,他纪尘必败!”
“啊对对对!”
卡瓦略不想再与他扯,表示你说的很好,但老子就是不动。
老子就是准备时刻跑路日本。
“与其现在硬碰硬,还不如指望武王到处发疯,穷兵黩武,留下太多隐患,死后直接二世而亡,天下自然分裂,我们再拿回澳门。”
任凭杜琛磨破了嘴皮子,其他殖民者甚至教会人士,就是没有和纪尘硬碰硬的想法。
还是打定了主意,放一枪就跑路。
面对武王这样的猛男。
他们见敌还敢放一枪再逃,那已经勇的不能再勇了!
“啊啊啊!”
最后, 杜琛实在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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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等着吧!”
“看着到时国内问起罪责来,你们给自己家族蒙羞,该如何是好!”
杜琛放狠话,而后愤然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