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提着崇祯，纪尘一边看向方正化，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显的如神明般散发光辉，亦是威严无比。

一般的人，此刻心理防线都会崩溃。

“啪！”

但王承恩没有停止。

一记响亮的耳光，王承恩倒飞出去，一张脸都顿时肿了起来。

这还是纪尘留手的后果。

否则他脑袋都得爆开！

纪尘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对这么废物的皇帝如此忠心耿耿。”

“而且，我为什么就是乱臣贼子呢?”

王承恩虽然是个太监，却相当的有种：“陛下上位以来，统治大明，兢兢业业，若是你乖乖回京，奉上财宝，那.........”

“统治?”

纪尘将他打断。

“这大明的皇帝，是怎么产生的?”

“是民众推举吗?如上古三皇五帝?若不是，他有什么法理来统治天下，统治黎民百姓?”

“还是说，只是因为他血统高贵，是嫡子，所以就天然获得这天下的统治权?”

“这天下，还有被统治者接受自己被如此荒唐地主宰了吗?”

耳边传来的声音几乎要将王承恩震聋，但自幼接受的教育，人生的所见所闻，都令他下意识回答：“陛下是天子！天子对大明的统治是神圣的，唯有陛下才是大明，是天下的主人，唯有陛下才能带领大明走向强盛.......呃啊！”

王承恩痛声。

因为纪尘踩在了他的身上。

“那你呢?难道你就是被推举的吗?在南直隶，你不是靠着武力才夺得的一切吗?”

崇祯也高吼，从那几拳中缓过神来。

看见自己的太监如此英勇的同时因为纪尘的话感到悲哀。

他........

似乎确实不配拥有这一切。

可是你纪尘，就配吗?

崇祯心头涌出怒火，昂着头，怒视纪尘。

伪君子！

你不就是个兵强马壮者为天子的家伙吗?

你怎好意思提民意?

“我确实不是被推举产生的。可我有比谁都大的拳头，你有吗?”

纪尘耸肩，大方承认。

在反思，觉得崇祯现在还能质疑自己，可能是因为自己收力收太多了。

“统治者，若不是民众推举产生，那就该是兵强马壮者为之！若说血统高贵，那我纪姓乃是三皇血脉！所以，这大明的皇帝该由我来当，你们才是刺王杀驾的乱臣贼子！”

“不.......这不一样........”

崇祯发懵，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而他也没有反驳的机会了。

纪尘觉得打他打轻了。

并且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