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迹白紧皱着眉。他非常看不惯贺成江,尤其是在炬城听说了许多有关贺成江的传言和评价,心中对这个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家伙更加厌恶。
“不是什么?我都听说了!”钟迹白有些恼火,“怀溪,你知道外面现在怎么说你吗?你堂堂太子殿下,就那样任由他这样侮辱你?!”
贺成江冷了脸:“大帅,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得好。”
“侮辱我的不是他。”纪砚尘挡在两人中间,对贺成江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与大帅单独说。”
贺成江愣了一下,有些震惊的看着纪砚尘:“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纪砚尘厉声。
贺成江已经很久没看见纪砚尘用这样的表情和语气对自己说话了,他忽然就有些恼了,很想发火。
但考虑到旁边还有钟迹白,他还是生生压了下来,冷哼一声起身出去了。
厅堂内独留下纪砚尘和钟迹白两人。
钟迹白一直冷硬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明显的担忧:“怀溪,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砚尘眼尾泛红,双拳捏得咯咯作响:“是世家。他们想置我于死地,从襄州一直将我追至黔州炬城,若不是机缘巧合我被贺成江救下,现在很可能……”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脸上的愤怒和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他此刻情绪的不稳定。
“那你就更应该随我回奉安,我能保护你,怀溪!”钟迹白伸手按住纪砚尘的肩膀。
纪砚尘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白哥,我要留下来。我要亲自调查襄州的事情,把每一个参与这件事的人全都揪出来!”
他眼底充满了愤恨:“他们杀了阿川,还想杀我!我带来的三十余人全死在他们手上,世家该死,那些参与这件事的人也不无辜。”
“我可以帮你查,你跟我回去,父亲也很担心你。”钟迹白摇摇头,表情严肃。
他提到父亲的时候,纪砚尘的表情明显一滞,眼尾更红了几分,他抿抿唇,哑声问:“师父身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