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十年过去,比起之前软绵绵的一团,小土狗如今也不过是耳朵立起来了,成了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狗。
它大抵也是知羞的,晓得一直保持个撒娇卖乖的小奶狗身形不大好,可算成立耳小狗了。
不过这傻样,十年来都没什么变化。
“你认为是么?”君行舟戳了戳小土狗脑袋,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我不知道。”端阳无潜哑然。
“你端阳家有天书,许多事,你该比我清楚才是。”君行舟说罢,幽幽道:“何况,自你动身那日,心中便早有定论,不是么?”
多数人总爱这般,揣着答案问问题,想要求一份安稳。
可,既然知晓答案,旁人口中的是与非,又有什么用呢。
“……我不知道。”端阳无潜目光放空。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茫然心境了,违背自己多年所学,去做违逆祖训之事。
“那就听天由命。”君行舟本就不是能劝解旁人的性子。
此番听了端阳无潜一席话,他挠了挠小土狗下巴,淡道:“世无常事,若不知如何自处,便静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