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有狂妄的资本。
可自打他突破小世界屏障,踏入修界之后,每日不是被追杀,就是在被追杀的路上。
性情,难免有些变化。
这不是记忆停留在宴止一统天下之前的颜淮所能体会的。
“主上要是无事可做,大可以想想,君行舟将端阳家后辈带来,该当如何处置。”颜淮二指并拢,与宴止这探过来找打的手虚过几招,终是成功让人松开了手。
“嗯……”宴止沉吟片刻,一手撑着下巴,半晌,开口道:“那就先打几顿吧,多打打,就老实了。”
……一言不合就上手。
颜淮闭了闭眼,复开口道:“如此作为,叫他如何甘愿破阵。”
“那怎么办,金钱,权势,还是,美人计?”宴止说着,目光投向颜淮。
那如一汪幽潭的绿意,正注视着他。
宴止莫名有点发毛,他坐直身子,也敛去了随意的态度,道:“这诛神大阵也不是很要紧。”
是真话,也是假话。
区区人力,妄图诛杀初代神只,这与痴人说梦无异。
可,人族手里,握着他的命门。
二者相结合,纵是不能让他形神俱灭,也足够让宴止再沉寂万万年,直到再一次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