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诺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圈几人,冷眼旁观的冷眼旁观,煽风点火的煽风点火,怒目而视的怒目而视,破口大骂的破口大骂。
这哪还算是个家,简直是个屎坑,没一个好东西。
“爸,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去顾家陪言池哥,那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以后我再也不会去顾家了,免得又惹你不高兴,至于今后有什么好项目,我也让言池哥不必优先考虑你。”
说罢,她拿出手机,作势就要打电话。
沈琮的骂骂咧咧一停,伸手就要去夺女儿的手机,“你这孩子的气性就是大,说你两句都不行!”
沈听诺闪躲,没能让他抢走手机,“是,你气性不大,那是不是代表着我可以说你不配为人父,薄情寡义,丧失人伦道德。对婚姻不忠,对亡妻不义,对女儿不慈,是个不忠不义不慈的人!”
沈琮怒目圆睁,指着女儿的鼻子大骂,“反了你,敢教训到你老子我头上来!”
“你这长辈就是小气,说你两句就生气。”沈听诺轻描淡写的气人说道。
沈琮一噎,显然没想到她会用他刚才的话来堵他。
他现在骂也不是,不骂更不是。
最终此次纷争由沈家父子和云梦婉赶着去医院照顾云月霓为由,暂时先落下帷幕。
看似吵赢的沈听诺,独自一人站在客厅中间,头顶耀眼的琉璃灯光洒在她身上,将她影子拉得颀长,显得十分孤寂、落寞,好似她被所有人抛弃了般。
严漠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许是看不惯她身上散发出的颓丧气息,又或是上赶着讨人嫌。
他口吻惋惜地说道:“看不出来,沈大小姐居然也有争吵赢的一天,差点还以为又能看上一场落泪大戏,可惜了。”
沈听诺回头,张嘴讥诮道:“少喷粪。”
严漠的脸色极速下沉,唇角两边愤怒地压了压。
沈听诺白了他一眼,转身上了楼,开门回到卧室,她第一时间就是检查缠绕在锁头上的一根不起眼长发。
自重生回来之后,她就疑神疑鬼,为避免有人偷偷进入她的房间,她每次出门前会在锁头上缠上一根头发,通过这根头发 她可以判断出来是否有人进过她房间。
取下明显被拉长,几乎快断了的长发,沈听诺眸色一沉,有人进过她的房间,而且没跟她打招呼就进来了,还不止进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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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沈听诺推门出去,怒气冲冲找到严漠面前:“是不是你又让阿姨进我房间打扫了?我说了几次,进我房间之前得先经过我的同意,我不同意就不准进去,哪怕做清洁也不行!”
不怪她第一个怀疑对象是严漠,因他是管家,负责沈家一切事务打理,她合情合理猜到他头上来,而不是故意找茬。
拿着剪刀修着黄金富贵竹的严漠,撇斜一眼,怪里怪气道:“沈大小姐,你都说过了,我就是一个拿工资的打工仔,连你脚趾头都够不上的丑蛤蟆,像我这种人又怎敢轻易违背你的圣旨。”
言下之意,他没有安排阿姨进她房间打扫过。
沈听诺凝眉,不是他,那又会是谁不打招呼进了她房间?
傅修砚?
还是云月霓?
又或是其他人?
“沈大小姐,如果没事的话还请让让,别妨碍我这个丑蛤蟆工作。”严漠仍旧自称丑蛤蟆,可见这外号对他影响有多大。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被人骂丑,且骂他的这个人还是他最瞧不上的资本大小姐。
“算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终于知道自己是个丑蛤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会被自己的蛤蟆眼滤镜蒙蔽了去。”既然人家都自称丑蛤蟆了,沈听诺顺势又骂了他一嘴。
“咔哒!”严漠手中的剪子一个用力,价值五位数的黄金富贵竹就这么被剪毁了。
阴森目光落到无所畏惧的女孩身上,他后牙槽狠狠磨着,似乎是在嚼她肉,吃她血般。
“哦吼,这是傅修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