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快要碰到时,男人往后仰了头,疏离避开这一亲密举动。
云月霓停顿在半空之中的指尖僵了僵,脸上的笑容也连同停滞。
她敏锐察觉到男人的疏冷。
傅修砚仿佛没看到停留在空中的指尖,随口问道:“当时摔下山你有没有拽沈听诺?”
云月霓脑中一白,瞳孔一缩,手缓缓放下,上下唇微颤地问:“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似没发现云月霓的微妙变化,傅修砚嗤之以鼻,“刚才去处理她打人的事,她说是你把她拽下去的。”
“你相信了吗?”云月霓藏在被子下的另一只手用力拧着大腿肉,逼迫自己不要慌。
“你说呢?”傅修砚撩着薄冷眼皮,镜片后面的狭长眸子划过一瞬锐冷。
等云月霓想深究时,却已经没有了,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砚哥哥,你怀疑是我故意把她拽下山的吗?”
男人没有说话,黑眸里多了一丝清晰明了的审判。
云月霓鼻头泛酸,强忍泪意,说不出的失望,“我伤口疼,你走吧。”
片刻后,傅修砚起身,走到门口时他停住,侧目叮嘱:“你好好养伤,其他事,别多想,我会处理。”
直到人离开,云梦婉才从厨房出来,手里的果盘一成不变,没有洗过。
云月霓难掩惊慌地问:“妈妈,怎么办?阿砚哥哥是不是怀疑了什么?他知道是我故意拽沈……”
“你没有拽任何人,是沈听诺先动手抢你项链,后面还害你摔下山。”云梦婉冷静打断女儿的语无伦次。
语气很坚定地提醒女儿,“你身上受的伤全是沈听诺所害,她嫉妒你,抢你项链,害你毁了容,伤了腿!”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云梦婉的声音很重,眼眶里浮出心疼泪水。
“月霓,有一件事阿砚说对了,你后期还需要一大笔费用治疗脸上的伤疤和腿上的伤。”
看着半边脸上缠绕白纱布的女儿,云梦婉恨得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