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不知躲哪去了,泡也不冒一个。
毁了,毁了啊。
躲在房里的沈清沅急中生智,跑到洗手间洗眼睛,使劲揉出红痕,装作委屈得不能再委屈的模样。
再去敲祝太太的房门。
祝太太瞅见她哭得伤心,便主动关切道:“沅沅,怎么了?”
沈清沅哭得一抽一抽:“小少爷逼我杀人,呜呜呜,我不杀他就要杀了我……”
“真是胡闹!”祝太太果然脸色阴沉,拉起她就往祝怀砚房里走。
少年面色苍白,虚弱地轻咳两声,瞧见沈清沅时,讥讽地笑了笑。
仿佛在嘲讽她的天真,没人能庇佑得了她。
“阿砚,这是怎么回事?”祝太太沉着脸质问他。
祝怀砚抿紧唇瓣,生冷地笑道:“杀人未遂,怎么?您是要替天行道吗?”
眼神锐利如刀刃,仿佛写着罪孽深重的你跟我有什么区别,配替天行道吗?
“你闭嘴!”祝太太神情难以自控,攥紧沈清沅的手。
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快被祝太太掐断了,但还是咬着唇,死不吭声。
最终处理结果是,祝怀砚被禁足反思七天,没有祝太太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人。
尽管如此,沈清沅每晚睡前还是会锁紧门,好几次梦回,都下意识去找床垫下的匕首,确保还在以后松一口气。
而经过上次的事,祝怀砚忽然对她失了兴趣,再也懒得搭理她。
她就像被他玩腻了的玩具,随意扔到一边,不再搭理。
兴趣来得快,去也快。
他生来高傲矜贵,绝不会自降身份去跟一个笨蛋计较得失。
这么想着,他心里舒服了许多,对那个对他厌恶又避之不及的女孩,多了几分不屑。
直到新学期开学,办好转学手续后,沈清沅终于算正式入学,但学校里的情形,熟悉又陌生。
去学校的路上,由家里司机接送,沈清沅终于躲无可躲,被迫同小变态坐在同一辆车里。
她躲得很远很远。
在心里估算力量,假如他忽然发疯想掐死她报仇,那么她有几成把握能反杀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