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太抿唇轻笑,笑容灿烂:“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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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修文闻言,祝太太心情甚好,特地给沈清沅塞了个大红包,并笑着对她说:“往后,你每让太太开心一次,叔叔都给你封个大红包。”
沈清沅心知祝修文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斯文客气,想在这宅子里安然无恙,还是尽量不要惹怒他。
便收下了大红包,乖巧地点点头。
“谢谢先生。”
住进祝宅几天,她能在厨房厮混就在厨房厮混,要么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尽可能避开所有祝怀砚常去的地方,绝不与他发生正面冲突。
尽管她已经把自己缩成乌龟,但毕竟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也总能见到。
但好在他并没有重生,小疯子仍然是小疯子。
少年时期的祝怀砚,身上戾气并不重,相反,人畜无害的病弱样貌,单薄清瘦的身躯,更容易博得同情。
肤色苍白似纸,几乎能看到青色血管,精致漂亮的眉眼时刻覆了层冰霜,看人时疏冷淡漠,仿佛世间所有事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菲薄的唇色泽浅淡,偶尔轻轻牵动唇角,似笑却也没笑。
有时与她碰面,也仅仅是擦肩而过。
沈清沅前两回装得不太自在,后来便得心应手了,只需把他当成空气,就能安心做自己的事。
而那位尊贵的小少爷,自是不会降低身份去跟她计较。
当然,日子要能这么一直安然无恙过下去,她也挺满意,等到开了学,她会开启全新的生活,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偏偏阴雨绵绵地下了几天,小少爷矜贵虚弱的身子撑不住了,发一夜的高烧,卧病在床等着人照顾。
沈清沅才在心里兴奋地嘲讽他:“小疯子,坏事做多报应来了吧。”
就见祝怀砚身着深色睡衣,坐在轮椅上,慢悠悠地出来,随手指了指她的方向。
少爷脸色苍白,虚弱地轻咳两声:“脑子看起来不大好使的那个,你过来。”
沈清沅愤愤咬牙,当即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