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怀砚扯动唇瓣,纠正她。
“是得到你的手段。”
沈清沅气堵上心头,指了指门口:“你说过的,天亮之前,你会离开。”
她也是失心疯了,居然妄图去跟一个神经病讨公道,在他眼里根本没有道德可言。
神经病怎么会愧疚?神经病怎么会后悔?
祝怀砚到底在沈父沈母起床前,离开了她的卧室。
他一夜未眠,沈母瞧见他精神不大好,不禁关切道:“是不是睡不习惯?”
祝怀砚掀开眼皮,眼睑下透着些许倦意,视线飘向沈清沅。
她低下头,默默喝着碗里的粥,不打算搭理他。
他淡笑道:“有点。”
“但我会适应。”
沈母有些忧心,祝怀砚住惯了优渥的环境,家大业大,自然对他们这个小地方不习惯。
“沅沅,你今天就陪阿砚在家里休息,哪都别去了啊。”
沈清沅放下勺子,极不情愿道:“妈,他是成年人了。”
“哪有将客人单独扔在家的道理?”沈母眉头一皱,她还忙着开店,沈父又要去工地。
祝怀砚“虚弱”地轻咳两声:“没事,我自己可以。”
沈母也放下筷子,冷声道:“沅沅。”
“知道了。”沈清沅偷偷瞪一眼祝怀砚,咬牙切齿地回答。
她也是失心疯了,才会同意他一起回来。
真是当少爷当惯了,走哪都让人伺候!
沈清沅憋住满腔怒意,送走沈父沈母后,愤愤关门折返回来。
对悠闲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吐槽:“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当绿茶的潜质?”
“现在发现,为时不晚。”祝怀砚收起视线,似笑非笑地回她。
说完,他缓缓站起身,自觉走向她的卧室。
“你干什么?”沈清沅警惕地问他。
祝怀砚一脸无辜:“我困了。”
“没给你准备房间吗?”她皱着眉头,有些不悦。
祝怀砚顿了顿,回头看她:“我喜欢你的。”
沈清沅头皮发麻,不愿再去看他,独自玩手机解闷。
而祝怀砚吃过药后,情绪稳定不少,当真乖乖地躺在她床上休息。
一觉睡到下午,精神才有所好转。
这样平静的生活,他似乎从来都没过过,有些陌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