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低估了她在自己心里的份量,导致他走出这一步错误的棋。
他承认,自己确确实实是走错了。
错在把她当成无关紧要的人,错在惯性地把人视为可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物。
祝修文不自觉地笑出声。
“你曾经不是很自信吗?”
见祝怀砚也成了这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他就好像释然了一般。
而这盘棋,他下了七年,也终于见了成效。
当年知道祝家真相的人,无一有好下场。
可他独独放过沈清沅一家,别无原因,他能看得出祝怀砚对她的情感不一般。
偏偏祝怀砚年轻气盛,什么也理不明白。
所以,在最后一次杀害祝怀砚失败以后,他转而把注意力放在沈清沅身上。
暗中促成她跟秦煜,秦煜从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就不纯,收了他的好处,自然要为他办事。
果不其然,祝怀砚闻声回国了。
步步走向他设下的陷阱,步步走回他们所走过的老路。
只要祝怀砚再逼近一步。
下场只能是跟他一样,不得善终。
他甚至很可惜,祝怀砚怎么就没真把沈清沅往死里逼?
而他偏执于做这些,偏执于跟祝怀砚斗争,就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缓解心里的痛。
假如祝怀砚不开那扇门……
她不会死。
她会成为他一辈子的禁脔。
也是听到祝修文的嘲讽。
祝怀砚才得了答案,瞳仁中的深潭开始碎裂,神情似痴似狂,深笑一声后,语气生冷僵硬。
“我跟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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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沈清沅下班得晚,顾言之便耐着性子等她忙完,贴心地将她送到小区楼下。
树影婆娑,月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