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早就听说过祝怀砚的名号,也知晓他早已拿到保送清大的名额,一骑绝尘,明显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现实,太不现实了。”
“就算现实,抱个病秧子过日子,你有什么可幸福的?”
他摸了摸下巴,又说。
“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那方面不行,等于白瞎,等你再大一点就知道了。”
沈清沅哪接触过这种话题,关于什么行或者不行的,一下子就被林越整不会了。
小脸瞬间涨红得像熟透了的红苹果。
“对,谁都不行,就你行。”
这完全不该是她这个年纪该思考的问题。
话音刚落,后门进来两个刚从篮球场回来的男生,没控好的篮球朝他们砸了过来。
沈清沅下意识想躲开,一抹单薄的身影挡在她身前,长手轻松拦截即将砸到她脸上的篮球。
少年冷冽的薄荷香扑鼻而来。
“看着点人儿。”林越嗓音漫出慵懒的腔调,透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两个男生不好意思地笑道:“没把控住。”
“越哥,下节体育课,打球去啊。”
林越手上拿着篮球,淡声笑道:“好啊。”
临走前,回头看一眼沈清沅,神色复杂。
“你看看我,比较现实,真的。”
当时沈清沅并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她以为他说的是,比起她的异想天开,他比较现实。
不过她也没有放在心上,收拾作业,赶在上课前下楼找关悦。
有了林越的帮助,沈清沅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向祝怀砚讨教问题,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他的耐心不多,解题的方法又比较难,比起来沈清沅更喜欢林越的解法。
但也因为他说的话,沈清沅看向祝怀砚的神情,愈发奇怪了。
关于他行或者不行这个问题,她从没设想过清冷孤傲,冰清玉洁的祝怀砚会做这种事。
而当他做这种事,又会是什么样子。
沈清沅越想脸越红。
她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祝怀砚身边臆想他。
忽然,祝怀砚的钢笔敲了敲她眼前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最近怎么回来这么晚?”
祝怀砚眉头轻蹙,但神情并无不悦,语气平缓。
沈清沅压下心里的紧张,故作平静地回答:“我在学校做了作业。”
祝怀砚顿了顿,问她:“最近的题很简单吗?”